念浅安停在门外吐出狗粮,没有被肉麻到,只抓重点:“……福贵?”
念驸马喊福贵喊得那么密意,公然是真爱吧?
七皇女何曾被人如许催三催四地送客过,虽猎奇却也不肯再问,甩袖出了游廊喊上干坐半晌地一帮主子们,边出万寿宫边瞥了眼簇拥身后的寺人、宫女,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公然是群只会讨巧卖乖不会护主当差的木头人。说话做事还不如活阎王瞧着扎眼呢……”
念浅安判定给七皇女灌输心灵鸡汤,“你情愿听的,就是实话。你不想听的,就是谎话。鼓动你抢人风头的,一定是虚情冒充。一味放纵你率性妄为的,也一定是出自至心。”
念浅安憋笑憋出内伤,发自内心地感激安和公主青出于蓝,没有给原身取太吉利的名字。
原身确切从不对这些事上心。
敢情树上扎的天上飞的都是定情信物?
公主府里里外外张灯结彩,除了真花真草外还扎着很多超粉红的假娟花,屋檐下挂着贴着喜字儿的大红灯笼,府邸上空到处飘着比翼双飞的鹞子,拽着鹞子线吭哧吭哧跑的下人也穿得贼喜庆。
陈姑姑早已和陈太后同一过心态,接过超厚的信即不猎奇也未几问,只疼惜地摸了摸念浅安的眼角,“听小豆花小豆青说,六女人这些天都没好好歇息过?这信送出去了,六女人是不是就忙完了?奴婢已经叮咛小厨房炖药膳,您恰好补补气血。瞧这眼窝沤得,娘娘瞧见该心疼了。”
当天念浅安就无事一身轻地大肆吃喝玩乐,照三顿吃药膳,仗着年纪小狠吃狠睡了一顿原地满血重生,次日一早就蹦蹦跳跳地去佛堂陪陈太后做早课。
七皇女暗骂念浅安脸皮厚、小家子气,恍忽的心神却落回了实处:念浅安还是这么讨人嫌,显见没那本事敢对她口蜜腹剑。
刘嬷嬷点头,又叹又喜地按了按眼角:“自孝静长公主去后,现在也只要驸马爷会喊一声公主的闺名了。”
“六女人说甚么难搞呢?”小豆花和小豆青送走七皇女一行人,就转进廊下,一人一把顺着念浅安的头发道:“六女人和七皇女说这半天,头发倒恰好干透了。”
她刚对便宜爹生出猎奇心,就被下车后瞥见的气象吓没了。
又打又拉地贼吃力,她俄然有点怜悯情商低的楚延卿了,原身和七皇女半斤八两,不怪楚延卿找不准体例,搞不定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