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尘语气平平道:“原也不是甚么大事,不过是两小我拌嘴闹了闹,成果却不谨慎碰坏了那只梅兰竹菊四方花瓶……”
沈月尘一听,便知她是有事了。“嬷嬷别同我客气,有事就说,免得我干焦急也出不上力。”
李嬷嬷闻言,假装一副方才得知的模样,愤怒的一拍桌子道:“你们两个胡涂东西,打斗都敢打到主子房里来了,还敢碰坏东西!那只花瓶是大爷生辰时,敬国公府上都大姑奶奶派人送过来的寿礼,最贵重不过了,就算拿你们两个的贱命来赔也赔不起!晓得吗?”
只是那两个粗使婆子都是面冷心硬之人,那里容得下她们哭闹,一把抓住她们的头发,抡起胳膊就噼哩啪啦地打了下去,才几巴掌就把她们打得头晕目炫。
李嬷嬷厉喝道:“事到现在,还敢抵赖!来人呐,把她们先拖出去掌嘴二十,待我转头细心清算。”
李嬷嬷用眼角余光瞄着几步以外的明心和春娥,语气恭敬道:“老奴因为家中有事,天还没亮就出门去了,走得太急,以是没来得及和大少奶奶乞假,还望大奶奶莫怪。”
沈月尘不肯让春娥挨打享福,却也不能只为她一人讨情,忙道:“那花瓶竟是如此贵重之物,我倒是没有想到。唉……事到现在,再如何惩罚她们也是于事无补了,早晨还是让我亲身向大爷认错求罚吧。”
戋戋二十两银子,李嬷嬷天然不会感觉戴德戴德,只是主子赏的,便是脸面,不能不要,忙起家接过谢了。
沈月尘见她不坐,忙让春茗搬了个绣墩搁在的身后,柔声道:“嬷嬷一早出门办事,实在辛苦了,快坐下说话。”
这些婆子都是平时做惯了粗活的人,力量大得很,加上平时没少受这些丫环的使唤刁难,动手更加狠了。
春茗忙收了声,内心急得如火烧火燎普通,却听李嬷嬷再次开口厉声道:“再打二十!”
她心中稀有,这会偏袒谁都不是,还不如一视同仁,将她们重罚一顿,让大少奶奶于心不忍,出言禁止,将此事重新揽了畴昔。
明心一听,心头蓦地一震,浑身如同抖糠般,颤抖地个不断。她比明月晚进院两年,并不知那花瓶如此贵重……
沈月尘听着内里的动静,悄悄攥紧了手,千万没想到,局势会在一刹时窜改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