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多谢。”汶锦深深看了唐二蛋一眼，心中莫名的结壮，沉重的表情也渐渐放松了。她信赖这个傻乎乎的谜普通的男人，这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这些……”
汶锦对羽士的体味仅限于做法事道场，羽士捉妖之事只从话本上看到过。是以，她才没听懂唐二蛋的话，现在懂了，心不由沉重了。她明显是程汶锦，被害而死，借尸还魂成了海四女人，这本身就是邪事，连她本身也说不清。
“谁捉妖？”
只是他的目光还是很板滞。
“宝贝。”唐二蛋把竹筐提到椅子上，翻开盖子给汶锦看。
“药，苦――”唐二蛋脸上的五官皱到一起，呆呆的模样很讨喜。
“不怕。”唐二蛋挺胸昂首，周身披收回威武之气，“有我。”
“零用――钱。”唐二蛋指了指汶锦，又递给了她一张清单。
汶锦深思了一会儿，拿起周氏给她的信，看到信封里只要一份房契。周氏一个字也没写给她，刚才她还猜想信的内容，现在想想很好笑，内心空落落的。
这是周氏给她的零用钱，分解银子共两千多两，够赡养这一府高低七八十口人两年。这手笔大得惊人，若不是肯定金银都是真的，汶锦还觉得唐二蛋骗她呢。
唐二蛋微微皱眉，随即点头说：“牛鼻子，前天。”
“不要。”唐二蛋愣了一下，又做出一个很苦涩的神采，“太太，药苦。”
“你是说这些都是太太给我的零用钱？”
汶锦微微一怔，忙问：“太太是给你银子、让你买药，还是直接给你药了？”
唐二蛋做了一个很难受的怪脸，嘟着嘴点头，半天赋说：“不――晓得。”
“不晓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汶锦嘟囔这句话，轻声长叹。
“大夫只给了你三副药，三天吃完，你如何没来找我拿银子买药？”汶锦说话的语气迟缓温和，“药效不错，你接着吃，很快就会变得比冯大娘的孙子聪明。”
汶锦接过信和账簿放到桌子，问：“大夫开的药吃完了吗？结果如何样？”
“他的意义大抵是说大门外有老道，是来捉妖的。”
汶锦抓了一把金豆子塞到唐二蛋手里，说：“笑了笑。”
一个会捉妖的老道两次呈现在府门外，多数是冲她来的，但绝非是拜访她这个被河伯点化过的海四女人。即便海四女人不是她害死的，她也不得不防。
一个锦盒里装了满满一盒银锭，码放得整整齐齐闪烁白光。另一个锦盒上面装有金豆子、金锞子、金叶子等赤金成品，上面是黄澄澄的金锭。
“你说。”
不管是赫赫驰名的才女，还是嫁为苏家妇，程汶锦都是恃才傲物、不被铜臭沾身的狷介之人，对金银珠宝从未正眼看过。经历了生与死的磨难，她成了海家四女人，对至心白银的感受也不一样了，她看到就移不开眼睛了。
这可真的是宝贝，汶锦和几个丫头的眼睛都看直了。
“捉妖。”
“没有。”唐二蛋提起大竹筐，指了指大门，一脸奥秘，“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