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省的春季来得早,仲春仲春,就已柳翠花浓。
“主子们,出甚么事了?部属出去了。”
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说完,萧梓璘就把信封装进本身的口袋,就要跳窗分开。
六皇子被骂得心折口服了,嚅嗫道:“如果在都城,我才不会干这类事,谁让周氏脱手这么风雅?人家传一次旨最多得几十两,谁让她脱手就给一千两?白得的银子谁不要?碰到这类人,谁都会想下次,小璘子,你说是不是?”
“传闻有圣旨到,周氏就让丫头给海四女人送来了一个信封,内里有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说给传旨官送好处是端方,不能失礼。海四女人又跟丫头说年前在兰若寺冲撞了钱王殿下,钱王殿下没计算,她满心感激。感觉一千两银子少,又到房里找出了金票,一并装到了信封里,说是要送给钱王殿下。”
“我呸——”六皇子抓起阿谁“贪”字,一把贴到了萧梓璘脸上。
“明白了,西南省治河由我督办,他女儿坑了我,我抢他的功绩理所当然。”
萧梓璘冷哼一声,气乎乎地说:“一个败家娘们儿养了一个败家女,该死海诚不利。周家不是浅显商户,可就算是巨商富贾,也经不住他们这么败家呀!”
秦姨娘毕竟是海珂的亲表妹,海诚也很宠海珂这个女儿,并且这母女俩都是有算计、有野心的人。周氏用端方束缚她们,花消用度上不苛待她们,别的事还是少管为妙。以免她的美意被人当作坏心,连海诚都要抱怨她手伸得太长了。
传闻海珂来当作她,汶锦有些惊奇,但更多的是架空。
这两天,她几次思虑乌兰察奉告她的治河之法,她又查阅了很多质料,越想越以为可行。可她人微言轻,没法将设法变成治河之策加以实施。
“我看看这臭丫头写的甚么。”六皇子一把将信抢走了。
“回主子,是孤貂奉告主子的,他这几天不是在海家盯着吗?”
“假的?”
金大悄悄过来,拿过六皇子手里那张纸一看,当即咧开嘴夸大大笑。银二看了看那张纸,又拿过六皇子手中的信封翻找,确切甚么也没有,才放声大笑。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海四女人这气度、这气度、这风雅,这才是巾帼不让须呢。”六皇子不忙着抢信封了,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都把汶锦捧上天了。
……
周氏说要摆席面接待高朋,让管事报了菜单,才消弭了六皇子仇视汶锦的目光。至此,周氏也摸到六皇子的软肋,敢情这位六皇子这么好摆平呀!
“最多七日。”
一声近似于猖獗的尖叫打断了萧梓璘的思路,也惊断了他脑海中的影象。他从速转头,看到六皇子一手拿着信封,一手提着一张纸,仿佛傻了一样。
“你明天喝了很多?”萧梓璘浅笑着问卫生。
“这可不是我提示你的。”萧梓璘的目光落到汶锦的信上,不由笑意盎然。
“真的?”六皇子先是镇静大呼,又哭丧着脸转向萧梓璘,满脸要求,“临阳王殿下,我们筹议筹议,按老端方分行吗?要不你要银票,我要金票?”
“就这么定了。”六皇子拍了拍海诚的肩膀,“钦天监观天象,说西南省的桃花汛仲春底就要到来,另有十多天的时候,海大人可要做好筹办呀!”
海诚谦恭一笑,说:“以往我们治河,老是以防为主,以堵为策,这是最稳妥的体例。小女的治河之法恰好相反,是以疏导为主,以排涝泄洪为策。因罗夫河的河道早已成型,沿岸都是良田山野,此法或许好用,但实施起来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