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汶锦拉起文妈妈,只看了呆呆的唐二蛋一眼,就分开了前厅。
文妈妈拧着眉头问:“此人是谁?”
文妈妈扶汶锦坐回长官,大声骂道:“你们胆量可真不小,要造反吗?感觉女人好欺负吗?要不是这位小哥儿脱手,你们是不是就敢吵架主子了?”
若文妈妈不到来,唐二蛋不脱手,光她和冯大娘一家做的筹办,就是最后赢了,也是一个委曲结局。朱嬷嬷能节制局面,但此人太夺目,太会掌控机会。
汶锦看了看阴狠沉郁的叶姨娘母女,又看了看故作轻松的秦姨娘母女,拿出几张身契,甩到地上,对朱嬷嬷说:“这里的事就有劳嬷嬷措置,我想同文妈妈去说说话,嬷嬷得闲儿再给我挑几个丫头,另有,别忘了重赏老唐头父子。”
“妈妈,你看如许措置行吗?”汶锦晓得文妈妈有分寸,想听听她的设法。
“如果太太得知女人受侮,必定以为这么措置太绵软。”文妈妈嘲笑,转向朱嬷嬷,说:“朱嬷嬷很体味太太,太太让她管庄子,这些事就让她措置吧!”
红袖吓坏了,刚要要哀告饶,就被两个婆子堵住嘴拉走了。二女人海珂想要禁止讨情,被秦姨娘以眼神制止,红袖只是主子,折了就算了,不值得用心。
“有劳朱嬷嬷。”汶锦对朱嬷嬷很客气,想必不消她提示,朱嬷嬷也忘不了明天的事,“府里和庄子里都有分歧端方礼数的事,明天嬷嬷就一并措置了,我也借机学习。嬷嬷年纪不小,偏有很多没事理的事让嬷嬷操心,我也过意不去。”
“别说话,你现在装出惊骇的模样今后退。”文妈妈拉了汶锦一把,“你只是装出惊骇,眼睛没被蒙蔽,谁忠谁奸,谁可用谁不能用,一乱就能看得很清楚。”
这时候冯大娘提早雇的后生该派上用处了。
文妈妈点头一笑,说:“我先归去服侍太太,女人还是想想如何对付老爷。”
刘管事的媳妇管着大厨房,是一等一的肥差。他的大女儿红玉原是四女人房里的一等丫头,现在五女人身边服侍,他的小女儿红绫是秦姨娘房里的二等丫头。
汶锦跟文妈妈撒娇,“妈妈别回寺里了,就留到我身边吧!”
“女人长大了,心也大了,太太晓得必然会欢畅。”文妈妈并不奇特于汶锦的窜改,她服侍周氏几十年了,汶锦如此办事才象周氏的亲生女儿。
文妈妈看了汶锦一眼,说:“把红玉和红绫都卖到玉窑里,让其他下人也看看这就是背主的了局。女人憋屈了这些年,另有甚么要叮咛的,也一并说吧!”
“他们没这个胆量。”朱嬷嬷开口了,让部下把刘管事的妻女节制了。
冯大娘嘲笑道:“是我雇来的人,怕有人肇事,欺负女人。”
汶锦刚想让冯大娘叫人,就被文妈妈拥着向后退去。冯大娘婆媳拦在汶锦前面,与围上来的人实际辩论,桃韵和竹修号召几个小丫头,一起护住汶锦。
“文妈妈,我提早做好了安排,叫……”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从天窗飘落,抬手间打倒一片,前厅顿时沉寂无声。唐二蛋见世人倒地,连嗟叹声也没有,都瞠目结舌看他,他又变得蔫蔫呆呆了。
“四女人客气了,措置违规违礼的事件是老奴的本分。”朱嬷嬷很恭敬地给汶锦行了礼,“老奴年老,不免人老目炫,办事不周,还请四女人包涵。”
汶锦冷冷一笑,说:“除了我的几个丫头,我也没甚么好叮咛的。红袖也是我的一等丫头,现在服侍二女人,跟红玉姐妹情深,让她们去做伴,就别打她了。”
局面被打乱了,前功尽弃,藏得深的暗线挖不出来,只好到此为止。
这么面子的一家子说卖就卖,其别人不管是否被主,都产生了激烈的危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