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融,你陪乌兰察玩吧!我归去画图了。”
“听我祖母说的,你不信?我祖母但是苗疆简家的圣女,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高人。她最疼我,禽兽和毒妇都怕她,只可惜她死了。不然,借禽兽和毒妇每人一百个胆儿,他们也不敢骂我半句,现在不可了,我落他们手里了。”
“老爷同范大人、苏大人另有几位官老爷说话呢,二女人和三女人一向帮老爷抄书。二女人还让人清算了西跨院,说今晚她和三女人就住在这里,不回客院了。还说老爷这些天身材不大好,身边不能没有详确人,她要在老爷身边尽孝。”
“好吧!乌兰察,我信你,你可情愿把治河之法奉告我?”汶锦对乌兰察的话已由全然不信上升到半信半疑了,若乌兰察能提点一二,也能为她省些心力。
周氏不是宽大慈和之人,对本身亲生的后代尚且如此,对刺眼扎心的庶女庶子更会忌恨在心。但她是开朗朴重之人,不会做出恶毒下作之事。
吴明举从速弥补道:“封赏的圣旨已在路上了,来传旨的人还是皇子。我同他们一起分开都城,他们带了很多御赐物品,路程慢一些,这几天也该到了。”
“好。”汶锦对范成白做事很放心,也实在松了一口气。
“你还没给我分派差事呢,我做甚么?”
“好了,这些事今后再说,我们去寺院舍粥。”
汶锦和几个丫头边走边说,来到书房门口,俄然有一个身影倒垂下来,吓了她们一跳。文妈妈也跟上来,看到倒挂在房檐上的人是唐融,从速呵叱他。
“还能写甚么?大阴鬼又恶毒又贪婪,还不就是要银子。哼!他在信里说国公爷过六十岁实寿,我们没归去贺寿就是不孝,连寿礼都没有,把国公爷气得卧病在床了。我和你父亲长年在外,没在老虔婆跟前尽孝,连贡献银子都没给,实在过分。他劝说你父亲识相些,别惹得天怒人怨,就不好结束了。”
汶锦微微皱眉,“大人让我直言?不是大人特地等我、有事和我说吗?”
肥水不流外人田,范成白说要给她的助手发薪俸,她当然要便宜她的丫头。
“画好了,我这就派人去给大人拿过来。”
“我听你跟姓范的奸贼说话总谈前提,甚么你欠我的、我欠你的,都是情面债。你让我奉告你治河之法,我说不肯意,你该引诱我,说要承诺我前提甚么的。”
乌兰察的治河之策干系严峻,要牵涉到先皇在西南省的政绩。范成白不敢下定论,就写了厚厚的折子,连同草图一起送到都城了,让工部和皇上做决定。
“我是替范大人、替工部乃至朝廷做事,这有劳二字真不该二姐姐说。”
“女人没日没夜繁忙了快两个月了,你们玩去吧!让她多睡会儿。”
“另有甚么下文?”
“好。”唐融腾空而起,轻飘飘坐到了房檐上。
“好吧!我傻,我真傻。”汶锦点头苦笑,问:“乌兰察,你找我有事?”
写完信,汶锦去看周氏,见到周氏,施礼后,没多说,就把信递给了她。周氏看完信,又很当真地看了看汶锦,点头蔑笑,半个字都没说。
乌兰察冲汶锦冷哼一声,拿着树枝上蹿下跳,在地上画了起来。汶锦本觉得他画着玩,当她看到他把罗夫河道经三省的概貌画了出来,不由惊呆了。
苏沁是很有眼色的庶女,秋云是萧氏给苏滟的丫头,她不敢获咎。再说,她没需求为苏宏仁获咎任何人,嫡出的她惹不起,她也不会为他们担待任何事。
“不必。”范成白转向周氏,“周夫人不介怀我去海四女人的书房看图吧?”
汶锦微微一笑,说:“画支流图和临摹作画不一样,不是会画就行,还要熟谙罗夫河道域的地形地貌、风土情面,确切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