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是谁呀?”陆太后想起了一些事,问话的声音很冷酷。
淘宝居是沐公主一手创办的,清闲老王妃占一半的股,两人合作运营。沐公主假死以后,淘宝居就由清闲王府单独运营,利润范围都成倍增加。
清闲老王妃放下茶盏,嘲笑道:“众所周知,沐公主财产浩繁,她销声匿迹时,淘宝居刚创办了几年,有分铺十余家,每年红利七八千两。
就因为清华郡主喜好绞丝镯子,又冲南珠投去贪婪之色,为文氏和杨氏奉上的宝贝增值很多。陆太后欢畅了,周贮、周赋两家连同周氏也就有了面子。
世人各色目光投向汶锦,汶锦面带浅笑,满不在乎,仿佛给萧梓璘定侧妃与她无关一样。她确切不在乎,只要萧梓璘的心在她身上,自会把事情措置安妥。
“早就晓得了,皇上的口谕上午就传到你娘舅家了。”
“先听听,你就假装没听出来。”
第二天一早,海诚佳耦带海岩和汶锦兄妹同长华县主一起进宫了。
李太贵妃和端淑大长公主也没想到清闲老王妃会那么风雅,把那么多银子还给周家。她们低佑了清闲老王妃的开阔,冷静地栽了跟斗,也丢了面子。
周氏听她们提到淘宝居,想开口,被汶锦使眼色拦住了。
“表姐,我们都年纪不小,贪多少也带不到棺材里,你又何必呢?”端淑大长公主与李太贵妃互看一眼,也摆出一副要说公道话的模样。
周贮佳耦和周赋佳耦都没跟她提,她不知情,还肝火冲冲筹办争斗呢。
文氏忙说:“是呀!昨晚我们一家正筹议进宫的事,传闻清闲王府的长史来访,都很吃惊。看到帐本和银票,又听长史官申明起因,我们就更吃惊了。收了银票,我们仍不敢置信,怕有变故,又忙着进宫,一家人还没筹议这件事呢。”
汶锦到二门驱逐周氏,见她一下车,就扑到她怀里,倒把周氏吓了一跳。周氏轻叹一声,把汶锦搂在怀里,不问起因,母女以很密切的姿式往里走。
骇怪、指责、猜忌、阴鸷的目光投向周氏,连陆太后都看向了她。那两个妇人跪在裕郡王老王妃身后,年纪大的女人很惊骇,身材悄悄颤抖。
“说了,没想到你祖母同清闲老王妃、陆太后另有你外祖母都了解,并有几分友情。我一说,她就信了,一句也未几问,倒哭得悲伤。”
“娘舅一家也去?”
陆太后笑了笑,说:“清闲老王妃是公道之人,一贯秉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后辈之人不知她的表情,不免曲解,晓得了,就该多学她为人办事。”
在汶锦看来,小孟氏不但是好人,更是仇敌。她把昨夜的事绘声绘色讲给世人听,就是想把这件事尽快分散出去,操纵言论的力量给程家施加压力。
汶锦等人刚达到慈宁中门口,就有寺人送来动静,说海诚父子和周贮、周赋等人由萧梓璘安设照顾,她这才放下心。海诚仕进多年,进宫次数有限,周贮父子和周赋父子从未进过宫,她还真担忧他们照顾不周,失了端方礼数。
李太贵妃悄悄咬牙,式微了清闲老王妃的面子,也没获得周家人一句感激的话,真是太得胜了。陆太后神采不太好,这倒让她内心舒畅了一些。
随后,陆太后又把周氏和长华县主召进凉亭里,给她们赐了座。
陆太后责怪一笑,“真是一副小家子气,连纯郡主和琇滢县主都比你强几分。”
“快过来,给太后娘娘和各位朱紫见礼。”
宫女刚把盒子盖好,铭亲王妃就迎着李太贵妃、端淑大长公主等人出去了。
“娘,你把外祖父和外祖母的事奉告父亲了吗?”汶锦低声扣问。
“唉!由己及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