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平咬了咬唇,游移半晌说道:“她说我的肩上有一朵荼蘼花。”
“好好疗养,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为父便可。”
两刻钟后,若平已经坐在了镇安镖局都城分号前面的宅子里:“我刚才见了邶娘。”
“祥管事前去忙吧,不消管我。”若平牵了牵唇角。
“邶娘之前一向藏匿在陆府。晋王背叛,陆家遭到肖家的连累,府里的主子处斩的处斩,放逐的放逐。下人能逃的逃的,逃不掉的均被重新发卖,邶娘恰是阿谁时候找上了陆氏。至于她是甚么时候到的陆府……,既然慕容齐是陆氏服了那方剂所生,她和陆氏熟谙起码也该有将近三十年了。如此说来,莫非你母亲就是那位君主的小女儿?可她又有何证传闻你们姐弟就是她要找的人?”
“她说我母亲是杞牢贵族,幼时被人追杀隐姓埋名流落在外,长大后嫁给了一个汉人,生下我们姐弟。弟弟还未满周岁时,家中徒生变故,母亲死了,我和弟弟也不见了踪迹。她不敢明着去找,只能暗中查访,终究传闻我们被都城的一名公子收留,便一向留在都城,只为了能找到我们。”
若平蹙了蹙眉,点头道:“我肩上的确有一朵花,只是……我不晓得那是不是,我没见过真正的荼蘼花。”
莫璃点头:“恰是。早在夫君未离京之前,大哥便将所知之事告与了夫君。前些日子,媳妇派出去的人发明宫嬷嬷去了小院,查探后,只知是一女子和一哑婆婆同住在那儿。而两人的出身却不得而知。后经大哥提示,才猜想二人是否与当年住于陆府后院的女子有关。顺着这条线,终究查了然哑婆婆恰是邶娘易容改扮的,而阿谁女子只是邶娘用来掩人耳目的安排。如果没有大哥,卷宗里的证词也不会拿到。以是,恳请父王不要迁怒于大哥。”
“你做甚么?”若平赶紧闪身到一旁,两只手护着前襟的交领,面色绯红。
“父王谬赞了,媳妇惶恐。”莫璃滑头一笑,“父王才是贤明神武,才干过人。”
若平从王府地牢里出来,午后的阳光照在脸上,有些眩目。她不自发地抬手抚上左肩,邶娘问她肩上是不是有一朵火红的荼蘼花,她没有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