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平就看不惯他对于莫璃的过分体贴，白了他一眼，鼻间冷哼。朝北宁王福了福，跟着莫璃一同走了。
赵姨娘咬了咬唇，泪水再次滑落下来：“奴婢对不起王爷，更对不起江王妃。”
赵姨娘自知已是死路一条，内心反而安然了，跪直了身子道：“奴婢这些年来一向饱受折磨，现在也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王爷，逝者已矣，还请王爷节哀，莫要伤了身子。”
侍卫推搡着三人往外走，赵姨娘颠末莫璃身边时，俄然跪了下来叩了个头道：“世子妃，奴婢罪该万死，对不起您。但求您不要迁怒于婉儿，她甚么都不晓得……”
这些事情虽畴昔多年，却一向困扰着赵姨娘，导致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她一字一句将后果结果一一陈述。待到说完，如释重负般长叹了一口气。
“甚么药汁？何人所配？”慕容靖忠问道。
“鄙人与……慕容将军友情甚笃，不过是尽些微薄之力，实在担不起王爷的这个谢字。”玉明希又是一揖，“鄙人告别！”
只听赵姨娘持续说道：“王妃那日进宫，带回婉儿……不，是慕容昭媛犒赏的蚕丝纱。世子妃挑了两匹，王妃命奴婢替世子妃裁衣。奴婢将蚕丝纱在药汁中浸了一夜，晾干以后才制成了袍衫送到了墨渊阁。”
“奴婢当年承江王妃不弃，常伴其摆布。趁王妃患上头疼病以后，便将一味药混入王妃每日所喝的汤药当中。”
“父王，媳妇来看看差点害了我孩儿的人。”莫璃的目光在邶娘的脸上逗留了半晌，转而落到跪在房廊下的赵姨娘和宫嬷嬷身上。
慕容靖忠冷哼一声，道：“你个贱婢倒是护主。来人，把这三人都押到地牢里去。”
“是两种草药所配，从宫嬷嬷处所得，奴婢并不知其名。”
“阿祥，本王一向感觉她的气度不敷开阔，才会郁结成疾，却不想……她是被害死的。”
慕容靖忠踱到案前，捏起赵姨娘的下颚，逼迫她将头抬了起来，道：“本王念在你奉侍多年，又为本王诞下一女的份上，给你最后一次机遇。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就休怪本王无情了。”
赵姨娘打了个寒噤，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莫璃的眼中暴露如此阴冷的光。那道光芒刺得她脊背发凉，竟呆愣在了那边。
赵姨娘吓得一抖，瑟缩着却还是不发一言。
“奴婢不想当年之事透露，便再次做起了恶事。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期望王爷谅解，只求王爷不要将此事奉告婉儿，奴婢不想让她晓得本身有一个如此不堪的娘。”赵姨娘跪伏于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直磕得额头一片淤青，乃至有血丝渗了出来。
“婉儿中了毒，奴婢为了获得解药，便对江王妃下了毒手。”赵姨娘渐渐抬起双手，带着恨意道，“恰是这双手害了江王妃，换回了婉儿的性命。”
赵姨娘又是冲上磕了三个头，起家时额头已是血红一片，她却仿佛底子不晓得疼普通，面色平和地跟着祥叔出了刑房。
“为了婉儿……”
“行了，看也看过了。锦溪你从速归去歇息，莫要累到本王的孙儿。”慕容靖忠神情有些不悦，言语中却透着无尽的体贴。
慕容靖忠摆了摆手：“本王先去外书房歇着，剩下的事情你来办吧。”
宫嬷嬷俄然跪伏于隧道：“统统的统统都是奴婢和赵姨娘同谋，求王爷赐奴婢一死！”
“这与婉儿何干？”
“毒妇！毒妇！”慕容靖忠面色发青，抖着唇，也不晓得他是在骂赵姨娘，还是在骂谁。
赵姨娘到了此时，反而面色沉寂，敛着眸，咬唇不语。
听到“江王妃”三个字，慕容靖忠向前探了身子问道：“你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