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伸脱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温度普通,才松了口气,又迷惑道:“也不热呀!娘娘可感觉那里不舒畅?”
“出去吧。”低醇的声声响起,寝殿大门被推开,张德会带领一众宫人鱼贯而入。
皇上一走,慕容婉便一头倒在榻上,身上哪哪儿都痛,若不是皇上走得快,恐怕她都要支撑不住了。
与常日里身着龙袍的瘦高分歧,此时的皇上线条饱满有力。臂膀坚固,腰身健瘦,十字交叉的线条模糊现在胸腹之下。两道弧度完美的人鱼线一向延长到亵裤的腰带处,微鼓的胸肌上,两颗红豆尤其夺目。
听到寝殿内窸窸窣窣的响声,张德会轻声问道:“陛下但是起了?”
“玉容膏?送这个做甚么用?”慕容婉一听不消去存候,终是放下心来,靠回榻边,刚才起得急了,身上又模糊痛起来。
秋雨带了几个宫女出去奉侍,换了里衣、中衣,梳了发髻。有人早捧来了几身衣裙让慕容婉遴选。
秋雨只比慕容婉大了一岁,生性又纯真,直到现在也没悟出此中的奥妙,见慕容婉脸颊绯红,皱了皱眉头:“娘娘,你的脸如何这么红?是不是发热了?”
“为何?”慕容婉挑了挑秀眉。
张德会对此极其熟稔,不肖半晌工夫皇上已经穿戴整齐。
“你去备水吧,我要梳洗。”
张德会带人捧着檀木托盘进入层纱以后,只见皇上已经穿好了中衣,慕容婉在替他清算领口。身高的差异让她踮起脚才勉强够得着,皇上微弯了腰,目不转睛地盯着羞赧不已的少女,端倪间溢着暖和的笑意。
“老奴遵旨!”张德会虽感不测,却还是顺服地应和着。其他妃嫔初承圣宠,皇上不过赏些东西罢了,何曾体贴过她们有没有伤着。
秋雨拿了引枕垫在她的身侧,道:“送药的太医说,这玉容膏但是好东西,抹在伤口上,顿时就能止血止痛,还能滋养肌肤。奴婢也感觉奇特,娘娘好好的,哪有受伤。就跟太医说了,太医说是陛下叮咛的,娘娘尽管留着用就成。”
常日里除了太后和皇后,其他妃嫔如果能得一瓶,都得跟宝贝似的收着。今儿皇上一开口就赐了两瓶,可见慕容修容在皇上的内心是不普通的。
慕容婉奉侍着皇上洗漱结束,看着排成一排的龙袍、巾冠、玉带、靴履以及一众金饰不由秀眉微蹙,不晓得该先拿哪个。
“没有,你把那玉容膏拿给我看看。”
皇上轻笑着点了点她的眉间道:“爱妃且看着,让张德会奉侍朕便可。”
秋雨去取了一只小锦盒来,内里放着一对莹白的粗口玉瓶。慕容婉拿起一个,拔下瓶塞,内里的膏体晶莹剔透,透着一股沁人的暗香。
将秋雨打收回去,慕容婉松了腰带,挖出一块药膏往上面涂去。何如这个姿式过于耻辱,她怕被返返来的秋雨看到,只能草草地抹了大要便也作罢。
“娘娘,要不要先用些燕窝粥?”秋雨瞥见她颈间的红痕,抿嘴笑着问。
秋雨将榻前轻纱挽起,笑道:“娘娘莫慌,陛下有旨,本日不必去存候,好生在绮文宫歇着。别的陛下还让太病院送了两瓶玉容膏。”
秋雨上前拉了锦被盖给她盖好,这才退了出去。
秋雨将宫女们都打收回去,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早上张总管来传旨时,奴婢问过他陛下明天会不会来。张总管没直说,只说让娘娘按候驾做筹办。”
慕容婉这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迷迷蒙蒙展开眼睛,见阳光透过层层轻纱洒了出去,赶紧唤道:“秋雨,你如何不唤醒我!完了,要误了给皇后存候的时候了!”
这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让慕容婉顿时羞红了脸,赶紧移开视野,垂了眸。莲步轻移,到了榻前,低着头奉侍男人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