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拍着莫璃的手背说，“当时春雪也说了，如果楚儿有甚么不测，她毫不会以此来威胁你嫁入慕容家。人家话说得如此通情达理，娘那里另有不该之理。”
余氏又是一阵紧咳，莫璃从速端了茶喂了她几口。
“夫人……”丹玉担忧地看了看余氏，“奴婢在院子里候着，有事就让大姐大声唤我。”
“凡事都有例外，妾是不成以扶正，但那是浅显人家的端方。陆氏的二姐嫁给了当年的高丞相的嫡宗子，高丞相恰是晴贵妃的父亲，也就是晋王的外祖。陆氏的父亲厥后做了吏部尚书，陆氏的身份天然也就水涨船高，何况她还为北宁王生了一个儿子。她父亲多方活动，终究把她扶上了正妃之位。”
“肖夫人走了以后，夫人的神采就很不好，回屋不断地咳，丹玉姐让奴婢从速来找蜜斯畴昔。”
“春雪说为了你能安然长大，此事她临时不想让王府的人晓得。我也只是跟你爹悄悄说过，就连你哥哥也没奉告。不过……”余氏顿了顿，“楚儿应当是晓得的。娘就是想问你，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些甚么？”
“娘那里舍得把你送出门。当时楚儿已经决定要参军，春雪是想在他走之前把这事儿说妥。但又怕疆场无情，万一楚儿有个三长两短再迟误了你，以是只是以玉牌为信物，口头定下罢了。”
莫璃几步进了余氏的屋子，只见余氏歪在炕上，用手帕掩着嘴咳着，丹玉一手端着药，一手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余氏点了点头：“算是有个大哥吧，可固然都是男孩儿，但老王妃还是偏疼嫡孙，以是对春雪的态度也比之前好了很多，日子过得也算是舒心。”
“我们莫家与北宁王府并没有过量的来往，但因着我和春雪的干系，我们俩倒是常暗里里走动。我生下你时，春雪过府看望，一眼便看中了你，抱在怀里不舍得放手。你三岁的时候，春雪问我有没成心将你许给楚儿。”
“娘，我才三岁，您便把我许出去了，这是有多盼着早点把女儿送出门呀！”莫璃嘟着嘴责怪道。
“王府现在如何了？”莫璃猎奇地问。
喝了茶临时压下咳嗽，余氏的神采倒是更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