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慕容楚真的是打心眼里乐了出来,昔日的冰山脸已经完整熔化,他起家朝北宁王深施一礼道:“父王,儿子之前的确着人查过,本年最宜嫁娶的日子有三个,十月二十、十一月十八和十仲春初六。十月和十一月有些过于仓促了,十仲春初六倒是最好的日子。再今后就要等来年的四月份了。”
慕容微顿了顿,又问道:“不晓得父王感觉如何样?”
“父王不成。”慕容楚赶紧制止道,“此事切不能让别人提早晓得,不然我与锦溪的婚事恐怕还会有波折,父王只需寻个合适的媒人上门求亲便可。”
慕容楚也传闻过当年之事,见北宁王面露难色,接着说道:“父王固然放心,只要说是儿子的婚事,宋百无定然不会刁难,别的儿子手里有一幅画,父王带去交给他,其他的事情就不消管了。”
“就晓得你只是大要上的顺服,那里真会让父王为你做主。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到了你这里甚么都不是。”北宁王冷哼一声,眉宇间却不见怪备之色。
不过儿子说得的确不错,宋百无学问赅博,为人也是刚正不阿,在朝堂当中的确是个有分量的人物,但此人却只是一心扑在学问上,从不参与朝政。
“父王此话差矣,儿子与莫家蜜斯恰是遵了父母之命。”慕容楚慎重地从怀中拿出半块玉牌,双手呈到北宁王面前,“父王可曾记得这玉牌吗?”
“儿子的情意父王早就晓得,为何还要如此戏弄儿子呢?”慕容楚挑眉反问。
北宁王蹙了蹙眉:“莫非你母亲没有一并给你?”
“唉……”北宁王长叹一声,“当年你母亲与莫夫人豪情深厚,对于莫家的小丫头也是爱好得紧,她既然有此筹算,早该明说,何至于你到这个年纪还没结婚。”
慕容楚的态度非常恭敬,北宁王沉声道:“既然楚儿如此乖顺,那父王就替你做主定一门婚事可好?”
正因如此,慕容楚并没有急着向父王提出大婚之事,就是算准了父王比他更焦急。
“也罢,只要你不感觉委曲了莫家的阿谁小丫头,统统随你所愿。只是这媒人,还需求考虑一下请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