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直接来吧。”若平的话让仇先生和昌夫人都吃了一惊。
“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泉源死水来。清如姐姐的名字真好。”
昌夫人让出了位置,到桌边将汤盅的盖子翻开来一条裂缝,对劲地点了点头:“麦冬黑枣乌鸡汤最是补血养气,这还是夫君特地向人讨来的方剂呢。”
“昌大当家的也是读书人出身?”
“那就多谢昌夫人了。你的夫君对你可真好。”若平由着昌夫人帮她把衣裳穿上。
若平松开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辫子掉落回胸前,她的额头上已经排泄了豆大的汗珠。
若平的脊背顿时绷紧,倒是紧咬着辫梢一声未吭。
昌夫人赶紧边用帕子抵着她额头上的汗,边说:“仇先生,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又喝了两大口以后,若平将斜在胸前的辫梢咬在唇间,用眼神表示仇先生能够开端了。
正巧玄月端了汤盅出去,赶紧放在桌上道:“夫人,还是让奴婢来奉侍女人吧。”
昌弘方长得四方大脸,身材也很高大,看着孔武有力。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因着他是匪贼头子,让人想像不到他不竟然是读过书的。
“若平mm还真是好学问,这寨子里除了夫君,没人晓得我名字的来源,mm倒是一下就听出来了。我娘家本来还真都是读书人,只不过厥后式微了,做些小买卖保持生存。”
“没干系,我之前受伤也是这么治的。如果便利,给我弄点儿酒吧。”若平的语气仿佛底子没把这伤当回事。
“好了。”仇先生在伤口上撒了些止血的药粉,用纱布压在上面。
“看来姐姐与大当家的另有一段嘉话呀!”若平的唇边溢着朴拙的笑,涓滴没有嘲弄讽刺的意义。
仇先生也看出面前这个女子身上是有工夫的,想必也是江湖中人,见惯了大风大浪。把在火上几次烤过的小刀比在伤口上,一咬牙,切了下去。
昌夫人笑了笑:“我娘家姓许,闺名清如。应当长你几岁,若不嫌弃,你就叫我声姐姐吧。”
“好。”仇先生将一包药粉和纱布放在桌上,“重新上些药粉,再将伤口包扎好。换衣裳时要谨慎,别碰到伤口。我再去命人煎些药来,女人持续服用几天,只要伤口不化脓,很快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