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便如此。

当然是跟你学的。

白师师还没来得及喊冤,就已经被几个带刀侍卫拖出院子。

只因先前摄政王被刺,刺客躲进树林,几乎逃脱。而后,皇上就下旨砍了宫里统统的树,为得就是让有不轨之心的人,无处遁形。

皇冠太重,小天子干脆摘了下来,扔给江成璟:“母舅,你带我出去玩。”

她屈膝施礼:“多谢王爷体贴。”

“另有秋海棠熏过的花草香,他喜好这个味道,你记得给他换上。

“公公请讲。”

小天子一听,立马跃跃欲试。

*

“太后客气了。”

虽说海云舒也进过皇宫多次,可多数待在内宫,不如本日这般,上了正殿,谢了皇恩。

老夫人都别过脸不忍再看。

寺人都是没根骨的东西,当真铁石心肠,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之心。

这时,一向不言语的朱太后开口了:“我当康mm是心疼海娘子,才特地安排了席面,如何见了面,说了话,反倒刻薄的酸起来了。”

他教他:“皇上,你要说‘平身’。”

声音委宛媚然,与那晚如出一辙,固然隔着珠帘,瞧不清面庞,海云舒也能猜到是西太后康氏。

“我瞧她嘴是个聪明的,不如赏她个梅花烙。也叫她今后长长记性,晓得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

“王爷陪皇上去围场了,恐怕没时候见你。”

现在康灵是短长了。

“旁的你别乱碰,王爷不喜好人家动他的东西。”

一边是清脆刮辣的耳光,一边是白师师的惨叫。

她把那件薄薄的寝衣塞进海云畅意里。

“海娘子,好久不见。”

瞧白师师半死不活的模样,程老夫人只得替她回道:“多谢公公开恩。”

只能每天看着西太后康氏的神采过日子。

来江家串亲戚时,就喜好拉着江成璟问东问西。粘人都粘到了私塾里。

“海大娘子。”袁公公对海云舒。

“有甚么不懂的,你再问我。”

儿子位尊九五,她再混闹,谁也不敢把她如何样。

东太后朱氏是先帝原配,不幸她年过半百,膝下除了一名公主再无所出,就是故意争一争,也没阿谁底气。

不过瞧着比常日多了几分正气,不似平常冷酷阴狠。

然后,屋外就传来她和另一个丫头的窃保私语声:“恶心,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胶葛王爷,真不害臊。”

“我们有八九年没见了吧。”

“传闻你们家侯爷的尸身,现在还没找到呢。”

江成璟临走时还不忘撂下一句:“海娘子,恭喜你了。”

甚么三天两端,她统共也就去了一次。

女使打扮精美,能自在出入仆人的书房、内寝,毫不是普通人。

“无妨,”江成璟抱着小天子站起家:“尽是些繁文缛节,本王听着也头疼,不如和皇上去打猎痛快。”

海云舒恭敬回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家侯爷也是命苦啊。”

海云舒汗颜。

毕竟,东、西两宫太后,是大要承平,公开里早已势同水火。

小太后爱缠着摄政王,这事儿有眼人便看得出来。

小天子奶声道:“你起来吧。”

小天子到底年幼,坐不住那硬邦邦的龙椅,只想着下来走动。

“太跋文性真好,是有八年了。”

海云舒故作惊奇:“是吗?”

嘴上却说:“太后曲解了,妾身都是肺腑之言。”

女使撇撇嘴:“好吧。”

“我不过随口问问,姐姐和海娘子可别往内心去。”

江成璟也坐在殿前一侧,日光折在雍容富丽的朝服上,贵气逼人。

“臣妇海氏,伸谢皇恩。”

直打到皮开肉绽,口齿混着鲜血,再也说不出一个囫囵字。

从宫里出来,海云舒没直接回家,而是拐道儿去了摄政王府。

*

“海娘子,你这假惺惺的一套做派,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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