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师一股委曲涌上心头。

别说斥责,就是连句重话都没如何听过。

“不想喝,拿走,拿走。”

气候炎热,她摇着扇子,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非常勾人。

“我也是为侯爷着想。”

傍晚,轻风渐沉,关雎阁。

本来程子枫是带着一肚子气,可见海云舒这般明艳动听,气就莫名消了很多。

程子枫暗咳两声,然后对莺歌和小婵道:“你们也出去。”

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侯爷,我那里获咎你了?”

自从明天周岁宴返来,他就像变了小我。

不但事事要被海云舒压一头,还不敢与亲生儿子相认。

昨晚像恶鬼一样的要吃人。今儿早上,又无缘无端地冲她撒火。

没了顾恤,没了温存,冷冰冰的一张脸,叫她坐立不安。

“我甚么时候乱来过你了?”

“是,侯爷才不会为了我的事这么上心。”白师师吃起醋来:“是为了大娘子吧。”

前半夜书房,后半夜又跑到白沧斋。

程子枫一昂首,就瞧见海云舒裹了件轻浮的寝衣,内里罩着层天青色轻纱,长发散落至腰际,沾着微微桂花香,尤显得飘逸出尘。

“那如何行,那么多军务等着你,我可不做迟误侯爷的罪人。”

怎料程子枫一把掀翻了碗勺:“都说了不喝,你烦不烦!”

白师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侯爷,我是跟家里闹翻了,才与你做妾的。这么多年,我对你如何,你都看在眼里。

“是,妾身会一向陪着侯爷,永久都是侯爷的人……”

“你不是跟母亲说,需求钱办理门路,这才变卖产业,如何转头就盘了个钱庄,你哪来的钱?”

她叮咛女使:“再去备些饭菜。”

程子枫想找个话头,再多坐一会儿。

他眼风扫过她胸前那抹若隐若现的沟壑,喉头微动,问得心不在焉。

可程子枫油盐不进,就说军务繁忙,执意要去书房。

“甚么钱庄?我如何不晓得?”

程子枫也认识到本身打动,可内心又装着事儿,烦得很:“我没怪你,是这汤太腻,不想喝。不关你的事,别往内心去。”

“可我传闻,比来你盘了个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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