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蒙见了,心中不由得起了几分肝火,这个宋公子,亏他生得一张好脸面,却未曾想竟是个登徒子,竟敢在这文昌殿这般欺辱良家少女!
来人被她撞得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定了定神。
“叶六女人?”他略有惊奇地唤了一声,也认出了叶如蒙,“叶四女人。”
叶如蒙闻言,赶紧施了一礼,“公子客气了,是小女子失礼在前。”明显是她走得急,撞到了人家,他反而先道歉了。
叶如蒙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只感觉他有些面善,但是又感觉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也是,这么一个温善有礼的公子,气质又是这般俊雅出尘,倘若她真的见过,只怕很难健忘。
宋公子闻言,知叶如蒙是将他当作登徒子了,不由得瞪了叶如蒙一眼,将小女人往本身怀中一带,“我家的!不消你管!小妹我们走,二哥带你去经验他!”
“哦哦。”叶如蒙赶紧递给他。
“宋至公子?”叶如蒙不明以是。
“对啊,方才那位是宋至公子宋怀远。”贺明玉抬高声音,“都城四大才子之首呢,每年诗会上都拿第一名,你不晓得吗?”官方都有传播,宋状元家有一对公子,姿面貌美,仿若双生子,此中至公子博涉文史,以儒雅标名。
叶如蒙拉着叶如思朝前走了几步,大声笑道:“我说mm,你看这文曲星君双目炯炯有神……”她忽地顿住了音声,像是才看到这拉扯的二人似的,“咦?这不是宋公子吗?”
叶如思也在一旁跪下叩了三拜,她不管遇见哪座神佛,都会去保佑她姨娘平安然安,早日病愈。
叶如蒙忽地一怔,拿着香包的手停在了空中,她感觉像是脑海中某个尘封着影象的盒子俄然被打了开来,她记得,在很多年前,也有人向她伸出过这么一只掌心有着一颗朱砂痣的手。但当时,这只手另有些幼小,白净白净的。
叶如蒙一行人来到文昌殿前,见高大威猛的魁星铜像立在殿前,大腹便便,满腹经纶,左手拿斗,右手拿笔。传闻,他先用笔在盛着墨汁的斗里“点”一下,然后“点”到测验题上,如果“点”中了谁的,谁就会金榜落款。最早点中的为夺魁者,便是头名状元,此谓“魁星点斗”。
叶如蒙一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一下子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出来。那小女人也是难为情得很,低垂下了头,仰开端后唇张了张,却又不开口说话,只对着她一脸歉意。
贺明玉亲身从香笼中取了三柱香,在烛火上扑灭,丫环为她摆正了蒲团,她拂了拂裙摆,跪在蒲团之上,诚恳叩拜,闭目许愿,“愿星君保佑大哥二哥三元落第,金榜落款。”
“谢女人。”他后退一步对她作了一揖,而后规矩地伸出了手向她讨要。他伸出来的右手手指苗条笔挺,枢纽处也是恰到好处,手心丰富盈润,掌心处恰好有一颗显眼的朱砂痣。
“姐姐,这是……”叶如思一见,心觉不当,却不敢上前去。
叶如蒙回过神来,赶紧将香包悄悄置于他手心,“对不起,小女子失礼了。”
一抬眼,那小女人已经被宋公子拖出了侧门,叶如蒙赶紧快步追了上去,可才刚抬脚跨出门槛,便狠狠地撞上了一个胸膛,叶如蒙一下子被撞得直今后跌,幸亏紫衣反应快,从她身后接住了她。
这紫衣男人看着有些眼熟,叶如蒙一时候想不起来,叶如思倒是熟谙的,止步后低声道:“姐姐,宋公子在前面呢,我们还是归去吧。”经她这么一说,叶如蒙俄然想了起来,这紫衣男人不恰是那日她们在瓜田旁碰到的,和贺尔俊走在一起的那位公子吗?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叶如蒙对那贺尔俊并无好感,便连同着对这宋公子的印象也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