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大人坐在那茶案一侧的圈椅中、本来非常委靡的神情这会儿竟然有些抖擞了起来:“李将军这么一说,老夫倒是……”
“十六年前,当时本将还如同我那侄儿云生现在一样,是原任东海将军麾下的一个校尉。十六年前的三月三上巳节,那场突发的风雨灾害,何大人应当有所耳闻吧。”
说完这些,何大人微微抬起右手摇了几摇。一时候也不自称“老夫”了,倒是自称起“本官”来了。看来这是有了些精力,能够谈公事了。
知州府邸,何大人的书房中,东海将军李大人端起面前桌案上的盖碗儿茶,摇点头、悄悄吹了几口气,小小的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碗,对着正坐着桌案另一侧的何知州朗声说道。
“本将前去知州府衙找寻知州大人有事相商,被那同知吴大人奉告,这些天因为公子之事、大人一向身在家中,以是本姑息过来叨扰何大人了。因事出告急、未曾先行投上拜帖,还望何大人不要见怪。”
何大人说到此处,俄然站起家来,走到正端坐在那圈椅中的李将军身前,抱拳俯身就是一拜。
“何大人那,本官有一些知心话不晓得何大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呢?”
“甚么?退了又涨了?这?这怪事年年有本年特别多呀。本官客岁腊月方才走顿时任,这短短几个月、还不敷半年时候就……”
“李将军公事繁忙,现在于百忙当中拨冗光临舍间,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来,李将军,请喝茶。”
“哎?何大人,一个老眼昏花的马夫说的话又如何能作数,统统要以究竟说话。本将方才在那知州府衙也听那吴同知讲了,那些人体内脏颠末那仵作老许的鉴定,应当是属于一个老年男人的,并且据推断、说是应当,应当是属于一个很老很老的人的。呵呵呵,本将也是很猎奇,这很老很老练底能有多老,莫非还能是个年过百岁的人瑞。这海州地界儿周遭百里以内也没传闻过谁呀。如果真有,那就得逐级上报给朝廷。当今圣上可最是推许那些年过古稀的白发舍翁了。如果这海州地界儿出了年过百岁的人瑞,那前面几任知州大人不早就上报给朝廷了,这可也算是大大的政绩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