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洛晴虽知错悔过,但她悔的只是害了无辜的未寒,以洛晴的性子,只要洛晴还爱着萧之夜,对慕灼华的敌意就不会有涓滴减轻。慕灼华担忧的,是洛晴终会为情堕魔,步上贺小小的后尘。
慕灼华斟上两杯酒,举起酒杯道:“那要看这酒喝的是否纵情了。”
天气已晚,慕灼华与君无渊起家告别,分开了南风落的住处,飞身朝月华殿赶回。
慕灼华眉头伸展,浅浅一笑:“若说得出来,还算得上苦衷吗?”
为今之计,只能期盼人间另有其他的碧色魂珠存在。之前把握的七个地点现在已经寻了五处,眼下统统的但愿,都只能依托在余下的两处。如果这两处找不到碧色魂珠,这件事就根基上能够放弃了。
念心身上没有仙气,却有灵气,较着是有宝贝在身。碧色魂珠具有补魂之力,共同初云山的神通加以应用,保住一小我的性命不是难事。
以后回身走到石桌前坐下,抬手化出一壶桃花酿和两个玉杯:“好友美酒相伴,定能解忧,轻羽上神可愿作陪?”
说罢,扶着袖子饮下杯中酒。
做了二十几年的凡人,且是个疯疯颠癫的凡人,体内血脉多多极少有些淤堵,若不停止疏浚,就算要为他补魂,也是要多费些力量的。
慕灼华点了点头:“也好。”
轻羽理了理乌黑的长衫,坐在慕灼华劈面,笑道:“可贵灼华上神有此雅兴,轻羽却之不恭。若喝酒以后还能下几盘棋,就再好不过了。”
听了南风落这一番话,看着君无渊期盼的眼神,慕灼华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是啊,君无渊等待了多年,是她亏欠他太多。对萧之夜的歉疚,不该成为他们之间的停滞,更不该作为一再回绝君无渊的来由。
说罢,慕灼华在洛晴身侧席地而坐,缓声道:“别的,即便你恨我入骨,这类恨也与未寒兄无关,你没来由将统统罪恶都强加于我。未寒兄是无辜的,他一向那么宠你,你如何忍心呢?只为了让我歉疚,只为了宣泄你所谓的恨意,可这些不该由未寒兄来接受,他那么好的一小我,不该成为你我私怨的捐躯品。”
慕灼华一贯淡然的语气,此中却包含了太多道不清的伤感和悔怨:“我害死了法宗?如果萧之夜规复了神智,我必然要让他晓得,他这一死,我背负了多大的罪恶。”
回到月华殿时,萧之夜仍处于昏倒当中。慕灼华坐在床边看着萧之夜,以后将目光转向寒澈,叹道:“寒澈兄,你动手未免太重了些。”
当初南风落与念心相爱隐世,是五千年前的事了,当时的南风落就已经达到了尊者级别,长生不老并不奇特。但身为凡人的念心,能活到现在,就有些玄机了。
贺小小与洛晴对慕灼华的恨意,都是因为豪情之事。一个深爱君无渊,一个深爱萧之夜,这两人恰好都对慕灼华情有独钟。求而不得当然伤人,但将统统都怪责在慕灼华头上,慕灼华也实在感到委曲。而是以一再扳连身边之人,乃至直接导致了未寒以身化剑,更是千万个不该。
爱并没有错,错爱一小我,也不是她们能够挑选的,但她们不该一错再错,到了最后固执到一无统统,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指责别人,她们究竟到何时才气看清,慕灼华这个她们眼中的祸首祸首,才是最无辜的。
月华殿剑阁阁楼之上,洛晴抱着膝盖坐在供奉着未寒剑的高台前,抬头看着未寒剑,低声抽泣着。
清楚洛晴不管如何都不会做出伤害萧之夜的事,慕灼华放心的分开了这间屋子,去到殿外桃树下,了望明月巅四周大好国土。
洛晴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慕灼华亦是双目泛红。高台上的未寒剑模糊闪着光芒,虽是暖色的白光,却显得很温和,令慕灼华感到了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