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几个字,语气之狠厉,令阴槐君心中一寒,呼吸刹时短促。心知君无渊说得出做获得,而她又怎能忍心杀了君无渊?慕灼华既对君无渊来讲这般首要,真的杀了慕灼华并不是当下最好的挑选。想到这里,阴槐君甩手将慕灼华狠狠朝脚下摔去,拂袖回身,不再看君无渊。
两名酒保拖着慕灼华走到台阶之下,将慕灼华顺手丢在地上,慕灼华一身的伤口,被这么一丢,便是痛得忍不住一声闷哼。疼痛之余,墨焰担忧不已,以灵识对慕灼华问道:“灼华上神,你可还好?”
此时他是又惊又喜,这等阵仗,不是外界有人破阵,还会是甚么?
阴槐君闻言,怒声道:“无渊哥哥,你莫要逼我杀了她!你应当清楚,就算她死了,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连你的存亡,都一样把握在我的手上,若得不到你,我不介怀亲手杀了你!”
台阶之上是那一身傲骨的魔界至尊,那小我,换下了平常胜雪的白衫,穿上了大红的婚服,正要与别人结婚。而那身着婚服的新娘子,带着她的面皮,偎在她深爱之人的怀中,开口字字锥心。
阴槐君面带不屑,滑头一笑:“你们一个一个的那么自傲,当真觉得是我怕了你们吗?我只不过想要慕灼华一人的命,若再逼我,信不信我将这三界毁灭?你们这些口口声声三界大局的人,莫非要为了一个慕灼华,扳连全部三界吗?”
君无渊愣愣的看着慕灼华,声音微冷:“要杀就连我一起杀了吧!我不会再分开她身边,能死在一起,也好。”
回过神,方知环境不妙,阴槐君当即想要起家,但方才坐起,便见一把墨玉长刀敏捷抵在喉咙处!
沉沉闭目,满腔苦涩,迟迟未曾躬身。
君无渊亦是沉沉一叹:“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三人见到站在洞内的君无渊,稍显欣喜,轻羽叹道:“你没事吧?”
阴槐君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幽幽道:“很好,那么我就先杀了慕灼华,再毁掉三界,如何?”
这笑声由微小到放肆,听在君无渊耳中,是苦楚,是自嘲,亦是临危不平的傲骨;而听在阴槐君耳中,倒是讽刺,是身处囹圄仍高高在上的不屑姿势。
身后的阴槐君冷声道:“你筹办一向这么守着她吗?明天是我们大婚之日,你已经是我的夫君了!别忘了,我随时能够杀了她!”
阴槐君肝火上涌,忍不住走下台阶,对着慕灼华狠踢了一脚,这一脚,让慕灼华翻过了身,抬头朝上,力度之重,又是痛得她一声闷哼。
此时,却忽听伏在堂下的慕灼华声声大笑了起来:“呵呵……哈哈哈哈……”
但心知慕灼华做事谨慎,被擒之前应当与寒澈轻羽传过讯息。当下慕灼华已经失落几天时候,若所料不错,应当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他们。
话音方才落下,君无渊身后的石壁俄然“霹雷”一声坍塌,紧接着,寒澈、轻羽、未寒接踵现出身形,走进洞内。
身材上的疼痛还是那般狠恶,疗伤之事最为紧急。当下有君无渊在身侧,慕灼华感到极其放心,便是放下统统防备,昏睡畴昔。
阴槐君此言结果斐然,君无渊当即顿下的脚步,令她非常对劲。而君无渊,已是恨不得咬碎了牙齿,双拳握得青筋毕露,指缝中更是排泄丝丝鲜血,转头狠狠瞪着阴槐君,一双眼充满着血红,恨不得将她活活撕碎!
如此近间隔的看清了这张脸,君无渊双拳握得更紧。阴槐君狠声道:“你看清楚,她已经变成一个令人作呕的丑八怪,已经不是你爱的阿谁三界第一美人!你看看我,你现在该爱该宠的人是我才对,是我!”
这幅面庞?真的只是因为这幅面庞吗?她究竟是信,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