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现在是冬春瓜代之际,桑树还没抽叶,蚕也没有长大,刚好是没货的时候。
接着,赵大贵就安排英国贩子和姑苏贩子交割货色,总算完成这笔买卖,美中不敷的是,交割后赵大贵获得的不是现金,而是一批代价不菲的洋布,还要本身找货栈代为出售。
赵大贵鼓励三寸不烂之舌,好一番撺掇,才吸引一名急于买货返国的商船船长,情愿用洋货换生丝和茶叶。
“那可真是遗憾了。”
据赵大贵所知,直到数十年后日本的养蚕业赶上了,把握了一年收成两次生丝的技术,这项技术才渐渐流入到中国,但即便到民国,也不遍及。
魔都的丝茶资本也算丰富,只是因为过来买货的西方贩子过量,才显得货色不敷,现在有了姑苏作为货源基地,这买卖天然能做得更大了。
其二,姑苏是丝绸织造厂云集的处所,贩子获得生丝后直接出产丝绸卖,就能获得高很多的利润,是以更情愿本身留着制作丝绸,而不是倒卖出去;
不过,考虑到洋商们的情感,赵大玉体贴肠推出一些矫捷的发卖政策,也就是贩子们能够用洋布和洋货,跟大贵商行的货色以物易物。
这一次赵大贵到姑苏拿生丝,本钱比到湖州高多了,便发了狠,将生丝售价定得高高的,辑里丝每包卖480元,大蚕丝每包卖365元,圆花丝每包卖470元。
不过,赵大贵本觉得靠这类做法,起码能独占姑苏贸易数个月,没想到这世上就没有傻子,别的大班和洋行都很快看出这么做的好处来,纷繁效仿,派人到姑苏建立干系,赵大贵所谓的把持乃至一个月都没能保持住。
这当然遗憾了,赵大贵内心也点头,欧洲的种桑养蚕技术相对发财,通过给桑树用豆饼等加肥,让桑树在春季也能结出叶子,如许一来春秋两季都能养蚕收成生丝,但中国这边却没学会这一招,只能一年收成一次。
赵大贵跟船长肯定他要采办的丝茶种类和数量后,便派人到姑苏,寻觅情愿用丝茶获得洋布的贩子,然后让姑苏贩子本身运输货色到魔都,存放到姑苏贩子信得过的货栈里。
赵大贵再跟这里的贩子们谈洋布和洋货的买卖,倒有很多人感兴趣,既有情愿直接买的,也有货栈情愿代理,不过要让货栈代理,就要讲好代价,然后遵循拿钱的孔殷程度,赐与百分之5、十到十五的代理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