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瞧出青花心机,韶华正丰,心机跌宕,恰是情窦初开,心潮彭湃的年纪,定是悄悄喜好上了那奥秘的白衣女子,是以出言安抚。青花灵光霍闪,忖道:“我历经存亡一刻,逃的大难,必定是老天有眼叫我活着好与她相见。”一念及此,胸复镇静很多,在心底默念必然要见到她,哪怕只要一面也好。
青花擦去泪水,道:“我便跟着你!”
但经脉却似冬河冰封堵塞不通。方甫运转真气,只觉体内阵阵刺痛袭遍满身,他立时痛呼一声,身子已落下数十丈。这武夷之山,崖高风险,此番这般掉落下去,不死也是重伤,青花心底突生一股惧意,这便是要死了吗?当是时,忽听一声尖啸,白鹤呼哧急冲而至,那黑衣女子绣眉微蹙,喝道:“好牲口赶来送命么?”身形一旋,玉指轻点,几道银光闪烁,白鹤庞大的身躯已被密密麻麻的银丝缠绕,转动不得,凄厉怪叫,朝下甩去。
青花佩服白马鲧所作所为,不由大为打动、愤激,他饱尝人间冷暖,对人很有怜悯怜悯之心,对不平之事亦仇恨不平。
象巴图教习青花运气,如何呼吸、吐纳、搬运、聚散真气等等,他固然经白衣女子指导却不过如蜻蜓点水,仅仅外相罢了,他未深切晓得精华,现在象巴图言传身教,霍然开畅,仿佛踏进了一个从未遇见过的奇妙境地,他赋性聪明一点即通,日进神速,只七八日下来便已将体内真气熟稔掌控,聚散自如,御风飞翔已不在话下。常常与百鹤相互追逐,以加强修炼。白鹤虽贵为黄帝使者,却毕竟是兽禽,本性使然,与青花逐步靠近,仿佛已将他认作了仆人普通。不知不觉在武夷之山已过了数旬日之久,这日凌晨青花像平常一样御风飞翔,白鹤嗷嗷怪叫声中巨翅展舞,追在前面。
两人骑白鹤冲天飞起,直往南面飞去。
说完畴昔拾起野鸟,到潭边洗净,摘剥,架起篝火。未几时,水潭边已然香味飘溢,象巴图食指大动,肚中咕噜噜不断。两人一鹤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将六七只野鸟尽数吃下,象巴图拍了拍鼓起的肚腹,打个响嗝,道:“兄弟的技术就是好啊,这么多天来已然吃惯了你做的菜肴,一日吃不到倒真是件苦人的事情。”坐在那边不再转动。
却说青花一边思考对策好以逃脱那黑衣女子之手,一边佯装答复她的题目。他本性聪明重视百出,天然不能冒然将实话说出来,便道:“哎,长辈青花实在只是一个浪迹山林的孤儿,跟着一名神龙不见首的高人学过一点工夫,昨夜撞上一伙匪盗,便逃到这里,却不成想丢失了路途,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这白鹤······”说到这里瞧了一眼白鹤,持续道:“这白鹤是长辈的朋友,刚才多有冲犯,还望前辈包涵!”
这句话言语暴虐威胁,青花顿时格登一跳,深思道:“瞧她的样貌多数只不过比我年长几岁,却口口声声叫我娃娃,真是好笑之极,似是她很老了普通。眼下我们都受制于她,且她武功高强伎俩奇特,如果不说只怕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不可须得想个别例。”一边佯装答复一边思考脱身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