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扬眉笑道:“象哥哥担忧你家小兄弟了,还是先陪我说说话罢。”呼地飘身飞起,绕着象巴图缓慢旋飞,蓝衣长袖一圈一圈将象巴图捆了个结健结实。象巴图狂怒不已,运气猛挣,那长袖却软绵柔韧,无处着力,弹性极好,不知是用甚么做的。蓝衣咯咯媚笑道:“mm我的女儿索韧性极好,恐怕用天下第一的神兵利器也不见得能砍断,你就别作困兽犹斗啦,乖乖投降吧。”象巴图对她话语充耳不闻,转头望向青花,内心五味杂陈,忸捏,仇恨,痛快,心道:“本日能与兄弟一起共赴鬼域,也不枉此生。”一念及此,豪情彭湃,热血激扬,哈哈狂笑起来。他本就声如轰雷,此时悲情激愤,狂笑起来,如同春雷乍响,霹雷连震,几个真气稍弱的蛮族懦夫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瘫坐倒地。
夏禹只一言便将群雄震慑住,结果达到,他嘴角微微一笑,又道:“象巴图你还不知罪么?!”语气急转,冷若冰霜,双目模糊闪着刻毒。象巴图盗汗涔涔,惊怒愤恨,再也说不出话。青花一向站在他身后,听得象巴图之前叮嘱,是以没有说话,此时再也按耐不住,踏前一步,大声道:“众位豪杰豪杰,皆觉得我年老是叛徒特工,中语恶伤,不晓得各位有何凭据。单单凭一人之词恐难令人佩服。!”群雄惊诧,怔怔不明以是,瞧青花模样,青衣褴褛,却模糊披发一股不俗的气味,惊诧之余暗想青花来源。
蟠桃李嘲笑道:“教你晓得蟠龙杖的短长。”心中对劲无以复加。轰轰两响暴起,象巴图只觉头顶气浪逼人,暴风劈面,两耳嗡嗡,甚么也听不见。阴阳双锣当啷当啷,齐齐弹回,鼓拓神采忽青忽白,不晓得想些甚么,抓住双锣,冷冷瞧着倒在地上的青花。青花强忍剧痛,挣扎站起,肝火中烧,颤微微道:“背后暗害,算得甚么君子君子,枉你还是一族驰名誉之人,我真替你族人不耻。”蟠桃李一怔,惊道:“你竟然能挨了蟠龙杖一击?我还真是小觑你了。”又惊又羞。青花暗自调息真气,缓缓堆积伤把柄,一面道:“另有甚么招数固然使出来,暗害偷袭岂不失了你的身份?”言外之意昭然若示,蟠桃李奸笑冷哼道:“小小年纪嘴巴倒是硬得很,待会我自会将你嘴巴缝上,令你张不开嘴。”
那火焰气罩倏然破裂,化散无形。青花大喜道:“鹤兄来得恰好!这便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
过了小半会,谷内终究安静下来。群雄仓猝瞧去。但见夏禹长身玉立,俊毅地脸上始终没有神采,白衫在夜风吹卷下猎猎鼓励。另一端青花直直站定,二人眼神相对,寂静无语。蓝衣奴一手紧缚象巴图,已然惊震,妙目瞬也不顺盯在夏禹身上,木刻石雕般怔怔呆立。
鼓拓世人虽对夏禹神功迷惑,但不及想他,当即纷繁道:“杀了叛徒杀了叛徒!”鼓拓抢先一步厉声道:“少主发挥神功斩杀叛徒定然震慑共工那贼子,此乃一举两得之事,请少主决计!”说罢单膝跪倒。道:“请少主决计。”一时候群雄轰然应和。
皋陶道:“你可认得此人么!”说着指向象巴图。世人齐齐望向那人,凝神聆听。只见那人趴在地上渐渐爬动受伤的身子,扭过甚瞧了瞧象巴图,道:“我不熟谙他。但是水神命我与一个叫做象巴图的蛮人里应外合,剿除叛贼,哼,只是我还未联络到他便被你们抓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此言一出,如同春雷乍响,惊落一地雨,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雄轰然怒喝,更不犹疑,鉴定象巴图便是特工无疑。几个蛮族懦夫更是激愤,抄起长戈朝象巴图冲去。皋陶喝道:“临时停止!”身形一晃,闪电般冲出数丈远,手腕翻飞,那几名懦夫的长戈便哗啦掉在地上。皋陶道:“且慢,少主尚且未有发落,你们鲁莽岂不是目无尊者,以下犯上。还不退归去!”他当头一喝,世人悻悻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