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在内心替象巴图悄悄惊心,焦急,却又无可何如,只要静观其变,乘机行事。心念未完,右首一男人手执一根红木拐杖站起家,冲象巴图阴笑道:“我看你此次返来,清楚就是当作水军的探子,来探我真假。好与那共工来个里应外合,是也不是!”此人阴阳怪调,神采蜡黄,额头上顶着一团蟠桃大小的肉瘤,通红透明,令人生厌作呕。青花乍一看到此人,亦不由感到腻烦,同时内心偷偷暗笑,心想此人不但样貌奇丑,并且声音也古怪好似喉中塞了一团布帛,吐不出咽不下。象巴图冷哼一声,瞪眼他道:“蟠桃李,你也须知我的为人,叛主求荣的卑鄙行动,象某是千万不做,再血口喷人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青花心道:“大哥豪杰如此,胆识如此,临危无惧反而笑然面对,端的是威武不凡。”感念象巴图啸声,青花胸中狂躁,只觉一股莫名的打动轰然入顶,几欲嘭爆。当下抄足掠身,真气激扬狂卷,狂飙般朝蟠桃李怒卷。蟠桃李一怔,想不到青花遭到蟠龙杖重重一击,脱手仍旧狂猛微弱,不敢怠慢,蟠龙杖猛地一扫,红光暴舞,烈火燎原似地嘭刹时将青花罩住。当间红芒漫天,热浪袭人,世人被那热浪扫射,纷繁今后退去。青花立时感觉口干舌燥,眉发衣衫仿佛火烧火燎,炙痛难耐。蟠桃李嘿嘿道:“叫你不知天高地厚,如何样滋味如何?”说话间掌心真气蓦地一涨,那红色光罩艳光更盛,轰,喷薄出万千道火舌,腾跃伸缩,向青花烧去。青花接连拍了几掌,何如这红色光罩诡异的很,每拍一掌,火焰似灶底添柴,呼呼窜起丈许。蓝衣此时拽扯象巴图,瞧着蟠桃李笑道:“这想必是那‘困龙罩大法’我说的没错罢。”世人闻言哗然变色。象巴图惶恐更甚,方才见他将青花罩住,窜出无数火焰便感觉奇特,听到“困龙罩大法”不由凛然。
蟠桃李嘲笑道:“教你晓得蟠龙杖的短长。”心中对劲无以复加。轰轰两响暴起,象巴图只觉头顶气浪逼人,暴风劈面,两耳嗡嗡,甚么也听不见。阴阳双锣当啷当啷,齐齐弹回,鼓拓神采忽青忽白,不晓得想些甚么,抓住双锣,冷冷瞧着倒在地上的青花。青花强忍剧痛,挣扎站起,肝火中烧,颤微微道:“背后暗害,算得甚么君子君子,枉你还是一族驰名誉之人,我真替你族人不耻。”蟠桃李一怔,惊道:“你竟然能挨了蟠龙杖一击?我还真是小觑你了。”又惊又羞。青花暗自调息真气,缓缓堆积伤把柄,一面道:“另有甚么招数固然使出来,暗害偷袭岂不失了你的身份?”言外之意昭然若示,蟠桃李奸笑冷哼道:“小小年纪嘴巴倒是硬得很,待会我自会将你嘴巴缝上,令你张不开嘴。”
青花不识阴阳锣的短长,幸亏没有碰到那双锣,锣身感化蛊毒,稍碰肌肤便会蛊毒上身,瞬息间死去。
群雄惊诧疑骇,这衣衫褴褛的陌生少年竟然身怀高深修为,却不知是何方少年俊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