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并非晋国六卿,他是……”
女人盯着盗跖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的晋语带着鲁腔,你手上有鲁国公输家特制的钥匙,你脚上穿的是鲁地的帛履,以是你是鲁人。鲁国离晋国何止千里,你千方百计闯进这里,是因为你觉得智氏把从范氏府邸劫掠来的珍宝都藏在这里。你不奇怪珍珠美玉,因为智跞的寝卧里有的是值钱的东西。你……你要的,但是商王问神琮?”
男孩的背暴露在如迷雾般的月色里,一股诡异的药香异化着刺鼻的血腥味刹时充满了整间密室。男孩肥大嶙峋的脊背上,刀痕无处不在,新的、旧的、结了痂的、腐臭的,交叉错落,如同一张暗红色的蛛网将面前的孩子死死罩住。
男孩惊骇的嘶叫声几欲震裂整间密室。
“慢,谁说我是君子了?”盗跖右眉悄悄一挑堵住了女人的话,“不如,你先奉告我,你是谁?”天下两样珍宝世人得之一见已是期望,这女人悄悄松松就许出了两样,她究竟是谁?“你是――范吉射的女人?”他问。
“别吵了,再吵剁了你喂狗!”盗跖一手捂了男孩的嘴,一手三两下把他剥了个精光丢到墙角,“瞧,他就是我不能带你出去的启事。”
女人按捺下心中的狂喜,又道:“你若不要问神琮,我能够给你夏禹剑,众神采首山之铜为轩辕氏所造。”
“痛。”男孩瑟缩着点头。
“哎,我本能够一剑杀了你,叫你摆脱。真可惜,杀你和救你,我都做不了。”盗跖弯下腰拍了拍男孩的头。男孩不自发地闭了一下眼睛,等他再次展开眼睛时,面前的人已经消逝不见了,就仿佛彻夜他从未呈现过。
放眼各国,不管君王将相还是百姓黎庶,哪个不敬天意,不惧鬼神,这男人竟是个异数?
莫非这就是老天让他彻夜呈现在这里的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