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从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厉长生转头一看,从门路的远方一结婚步队,披着红罗绿绸,新郎官头戴金花,骑着高头大马,背面跟着喜红色大肩舆而来,前头敲锣打鼓,鞭炮喧天。
“这对厉鬼有些道行。”
一把朱砂打出,厉长生晓得本技艺中只剩下再打一把的分量,见着两鬼顾忌本技艺中朱砂,头颅身躯在四周不竭飞舞,心念一动道:“这两只厉鬼端的是成了气候,但是如何又占有在此,莫非是那镇鬼石碑并未完整破坏?”
这些人一看打扮,便晓得是山贼匪贼,见着人便杀,未几久就将结婚步队杀了七零八落,将新郎官以及肩舆娇媚的新娘子掼在地上,两人不住的叩首告饶。
厉长生看了几眼没见着那石碑,转头见着鬼物抓来,暗道一声:“不好”
“这对鬼物修为不错,这大热天的竟然感受跟三九寒冬似的。”
从手提箱子里取出开光老桃木剑,将一个小囊挂在腰上,里头倒是泡过公鸡血的朱砂,再取出一面老八卦铜镜抓在左手,取来一个小盒子藏在怀中,便放动手提箱子,提起精气神,举头阔步的走入水仙庙中,厉长生之前也摒挡过一些个厉鬼,以是心头透明,没有一丝惊骇之类的情感。
可惜那些山贼匪贼岂会饶过他们,山贼见着新娘子面庞娇媚,竟然就那么光天化日之下将新娘子轮番施暴,看的那新郎官睚眦欲裂。
“好鬼物。”
那鬼物仿佛晓得厉长生的目标,吼怒一声直震慑的周遭山林鸟兽遁逃,虫蛇匿踪,再是一抓向厉长生头颅。
入到水仙庙中,只感觉一阵彻骨的酷寒,倒是见着大殿竖着十多尊神像,都是那些水鬼的模样,此时早就蛛网丛生破败非常。
转头一想,这不就是鬼么,另有甚么装神弄鬼,心头自发好笑,抬起桃木剑阔步绕过大殿来到后院。
“冤冤相报,何必来哉。”
厉长生一剑劈在那男鬼头颅,碰撞之间有骨肉涌动之声,且有黑气骤起,那气味直如万千尸身腐臭般,恶不成闻。
厉长生搓了搓手,幸亏他自小修行家传的金关玉锁功,身子骨健旺,气血充盈,常日夏季下雪也就是一身单衣,倒也并不停滞他。
再接下来,两位新人怨念不散,在头七之日竟然化身厉鬼,红衣红袍杀上匪贼窝,全部匪贼窝上百人一夜暴毙,皆是死于胆裂。
厉长生见着两鬼动静,晓得两鬼戾气未消,一股积怨盘桓于灵魂当中,那里是言语能够打动,便不再多言语,左手八卦镜直直朝前一推,那两厉鬼飞来头颅顿时如同遇着阳光普通,凄厉惨叫一声,回退而去。
见着朱砂不见效,那鬼物飞来一抓又是快速非常,厉长生只好狼狈的当场一滚,躲过那致命一抓,从那鬼物胯下翻滚畴昔。
上前看了一眼,俄然厉长生觉着不对,背脊骨一阵冰冷,同时周边的环境一下从密林宅兆窜改成在一条宽广的大道上。
厉长生见着方才那一剑并没有叫厉鬼吃甚么太多苦头,将桃木剑吊挂腰间,从腰间小囊取出一小把浸泡过公鸡血的朱砂,扬手打下。
快步退了,那两厉鬼再次飞来头颅,倒是前人所说“鬼憨直”,特别是厉鬼,认准了一件事情就会死命去做。
那黑气一起,叫厉长生也不敢追击,这黑气怕是厉鬼鬼气,恶毒非常,有剧毒且可肮脏人五官心智。
“羽士,少念你那狗屁经文,我们两人生前都是吃斋礼佛良善人家,却遭此灾害,这漫天真有仙佛,岂不是眼瞎。”
厉长生低语一句。
这鬼实在也是欺软怕硬的货品,你如果心中不惊骇不心虚不起欲念,那平常鬼物也就近不得身,你愈是惊骇心虚那鬼就愈发肆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