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焦急,突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如果你没有定见的话,能够将他交给我。”费青青心中一喜,转头一瞧,见阿谁向着她走来的少年,面带浅笑,恰是季羽。
费青青落定身形,仍自后退了三步,心中惊诧万状:“至纯境中期!”没想到萧宁进步如此神速,不知何时竟然步入了至纯境中期,这下可千万不是他的敌手了。
费青青悄悄心惊,敌方人数之众,远远超出了预感,我方固然剽悍力战,但以一敌三,本日恐怕凶多吉少。突觉面前青光闲逛,一把大刀已然劈下,当即身子微移,险险避开,腰身一扭,转到那人身侧,戳指往他颈中点去。持刀之人但觉颈中一痛,身子当即软倒在地,就此毙命。
众保护见铁弓长箭,都何如它不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费山抓起一杆铁矛投掷而出,飕的一声,只见铁矛若一道玄色闪电,疾飞而至,能力之猛,连氛围都在轰鸣。眼看怪鸟就要被这杆力量惊人的铁矛击杀,俄然之间,怪鸟背上一道身影大袖一抚,将铁矛卷住,顺势反投了返来。
闻听此言,寨中长幼均有忧色。费芥等民气知局面艰困,但除了舍命苦战,一时也想不出别的计算。堪堪比及夜幕来临,寨内点起数百火把,供应照明,猛听得杀声震天,山腰处也亮起千余火把,火光映着白雪,晖映得如同白天普通。就见几条火龙飞也似的冲上山来,势气澎湃,刀光闪亮,用未几时,便要兵临寨下。
“来的可真快,统统人,防备!”
这是一头怪鸟,似鹰非鹰,身布龙鳞,双翅展开,足有十米长。壁墙上的保护纷繁挽起铁胎弓,搭上狼牙箭,箭似飞蝗,射向高空。只听得铛铛当之声不断,铁箭射在怪鸟身上,激起无数火花,竟是难以穿透,一一跌落。
费青青摇了点头,只见父亲和萧霸天已然交上了手,刁悍的灵力自他们身上爆涌而出,激起烈烈飙风,沙砾满天乱舞。两人凭着薄弱的灵力,踏立虚空,不竭比武,全部六合仿佛响起了闷雷般的霹雷声,看两人的步地,一时半会,也难以分出胜负。
一个青年男人仓猝跑了过来,单膝跪地,说道:“青青女人,你没受伤吧,仇敌太多,让你吃惊了,部属罪该万死!”
高高的壁垒上,费芥三兄弟极目远眺,见半山腰处旗号招展,人头攒动,日光自东向西照来,白光闪动,世人身上都带着兵刃,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东一队,西一队,正朝山长进发。
两人灵力硬碰,气流震惊,费青青立觉一股奇大奇猛的力道撞击而来,手臂顿时酸麻,身子倒飞数丈。她所站的屋顶,也受不住萧宁这一掌的能力,哗啦一声,坍塌了下去。
费芥振臂高呼:“兄弟们,本日一战有关存亡存亡,敌方人数比我们多那又如何?只要我们同心合力,虎踞山那帮贼崽子休想撼动我们。”他这一声呼喝运足灵力,千人号令当中,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寨中弟兄听到他这么呼唤,顿时精力大振,见敌方进入射程范围,手中弓弦一松,箭雨纷飞,有似蝗虫过境。
“嘿嘿,三当家,数月不见,就如许接待兄弟么?”怪鸟背上,只见那说话之人身形魁伟,身穿黑袍,目光如鸷鹰般锋利,恰是虎踞山大当家萧霸天。那只怪鸟便是他的坐骑,名叫苍鸢,长于飞翔,能耐久遨游于天涯。
费芥大声道:“萧霸天,我们龙盘山与你们虎踞山向来反面,大大小小也交过几次手。万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啃不下我们这块骨头,便勾搭通元谷和祁连山的人一起来啃。如何?今个想将我们龙盘山一举毁灭不成。”
“成心机,成心机!”盗窟大门外,两道身影纵跃而起,鲜明便是通远谷的当家茅泰和祁连山的当家雷昊。两股薄弱的灵力自他俩身上披发而出,构成一层庇护罩,覆盖满身,羽箭在短长,也难以刺透。两人同时挥拳,凌厉拳风仿佛万斤巨锤,狠狠地砸在了丰富的铁门上,轰的一声大响,铁门破出一个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