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练武才短短三个月,内力尚且亏弱,那是取巧不得的。
以他的身份职位,以黄裳的盖世武功,还怕那人上天不成?
论辈分,还是赵扩的叔父,两边干系本该密切。
要么像之前对洪七时给对方以震慑,要么像现在如针刺般,刺入对方精力,令其头疼欲裂半晌。
黄裳也不推让,轻车熟路地出来,未几时一名美妇人就迎了出来:“黄大人,今个儿还是来看横波女人的么?”
韩侂胄面色惨白,赶快道:“这位是黄靖安,浙江黄氏后辈,文韬武略,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实在是可贵的才子,他尚无功名在身,不知礼节,顶撞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这一行动不但让美妇人肯定了顾承的身份,也让韩侂胄宴请的客人纷繁认识到了来者的身份,战战兢兢地过来存候。
蓦地间,她看着黄裳,一个动机跃入脑中,冲动得脸都变形了,忙不迭地点头:“公子,这边请!这边请!”
不料顾承缓缓抬开端来,双目精光一闪。
这一刻,韩侂胄眼中也暴露一丝阴狠,模糊更有股虎魄色的黄光闪过,正要说话,一曲箫音,俄然从里屋传出。
“咦?”就连黄裳目光一动,罕见地暴露一分凝重,脚步微不成查地一错,挡在了顾承面前。
唯有一名青衫文士端坐在位上,一动不动,只是痴痴地盯着里屋一道被轻纱挡住的曼妙身影。
大宋天子狎妓可不是没有先例的,李师师体味一下,这位如果真是黄裳传授的皇子,那黛青院凑趣上,今后可就飞黄腾达了。
韩侂胄盗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有鉴于此,甚么韩大人都要靠边站,在美妇人兴冲冲的带领下,世人很快来到一座园子外。
这镜月轩乃是黛青院的招牌,向来名妓得了花魁,才有资格入主,一样想要在内里听上一曲,那可要一掷令媛的。
到了院前,更见车马如龙,马车都朱漆镂空,镶嵌金箔银箔,明显是王公贵族的作派。
要晓得黄裳虽不是文人之首,但科举考官,桃李满天下,极富清名,还是皇子教员,这几重身份加起来,就算是宰相见到都要礼遇有加,现在竟模糊屈居于这年青人之下……
如此罪名一旦坐实,那别说皇亲国戚,任谁都是抄家灭族的了局。
美妇人水蛇腰摆动,饱满的酥胸就要贴过来:“公子息怒,镜月轩本日有客,客人一月前就定了。”
“此人好生面善,我来看看!竟然是他?”顾承翻看赵扩的影象,稍一对比,神采沉下。
美妇人见顾承严肃甚重,不敢胶葛,整了整胸口,气质竟然变得端庄端庄,细声细气隧道:“回公子的话,韩大人连包三日,昨日也是他。”
更有小厮远远迎来,举止斯文:“两位高朋内里请!”
顾承才不在乎戋戋一个老鸨的心机,直接开门见山:“带我们去镜月轩!”
“这位是?”顾承就是来找费事的,见状故作不悦隧道。
“不敢当!千万不敢当!”韩侂胄慌得一个闪身出来,就要大礼参拜。
“哎呦瞧公子说的……”美妇人笑容有些勉强了,像她们皇城之下做买卖的,最怕的就是浑不记的王公后辈,可这临安府的官二代们她都认得个脸啊,这位到底是?
正中的桌子上,一名大汉缓缓站起。
“先生,请!”顾承现在是微服,又是萌新,天然唯黄裳马首是瞻。
顾承目光微微有些古怪,黄裳饶是一百多岁的人了,面孔也不由微红,轻咳了一声。
不是朋友不聚头,张角残魂你附身谁不好,竟然恰好落在我的死仇家身上?
内部安插并无豪华都丽,而是淡雅朴实中,透出精美灵秀,一看就合适文人高雅的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