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恒没有在乎他们的反应,目光看向还在不发作声音,冷静念佛的了空和尚,厉声喝道:“了空方丈,贫道但是奉圣旨而来,你禅院和尚这般不共同,莫不是要抗旨不遵,企图谋反?”
“但是?”不惧还要说甚么,被了空一把制止,然后道:“你不消担忧,杨广的天下坐不了多久的,玄微他也对劲不了多久,我佛如来又是他可轻辱?”
何恒对着了空的肩膀拍了拍,径直走入静念禅院深处,望着那“大雄宝殿”,大声喝道:“快,把这牌匾下掉,给我改成无量道宫。”
究竟上,何恒就是来打他们脸的。
当初茅山宗的祖师,道门大宗师陶弘景被失势的梵门逼得削发,去研修佛法,茅山宗与梵门的恩仇就结下了,这些年来更是滚雪球般越来越深,现在他们失势了,还不找一找这帮秃驴的费事?
临走时,他对了空他们招手道:“诸位‘德士’大师,不要送了,贫道有客会再来的。”
一干军士快速走上前来,在了空等一众和尚仇恨的目光下,把大殿的牌匾拿下,换上何恒所说,再把一座座金身抬走,更替为别的的。
何恒持续道:“尔等受天下百姓扶养,得以衣食无忧,不参与任何劳作便可过上诸多百姓平生都达不到的糊口,却还是不思戴德,成日图谋不轨,鼓励百姓造反,岂不知天下安宁,你们这么做,乃是陷生灵于水深炽热?所谓‘来世’之说更是蛮夷之气难消,苛虐百姓进取之心,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大胆!”先前那位将领见不惧来势汹汹,当即就提刀而上,此人武功也是不凡,与不惧相差不远。
“混账,尔等欺人太过,须知我佛如来亦有瞋目金刚,休要逼贫僧发挥降魔手腕!”正如不嗔所说,不惧的脾气最为火爆,提着一柄纯铁铸成的禅杖就向前而来
因而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再看看此中的佛陀、菩萨等等金身,何恒大声笑道:“来人,把这诸位天尊、大士的金身都修改好,这些蛮夷之辈果然就是蛮夷,不知我道精华,把这金身弄得金灿灿的干甚么?劳民伤财不说,更失我道平淡平和之义,另有那些满头的大包是甚么鬼?从速给我修改好。”
“阿弥陀佛!”就在不嗔等人焦心肠看着不惧之时,一声仿佛黄钟大吕的佛号响彻开来,震惊周遭数里,涓滴不比何恒先前的阵容差。
这是王知远特别要求他做的。
只是,他们晓得归晓得,何恒亲身上门拿着这道圣旨来念给他们听,这环境就完整分歧了,这底子就是在挑衅啊!
“师弟,不成啊!”不嗔死死拽住不惧,苦苦劝说着。
了空沉默不语,只是嘴里不竭念着“慈悲”“慈悲”。
这时,了空凝睇着何恒,感喟一声:“阿弥陀佛,罪恶罪恶。玄微真人,贫僧愿从命圣旨,你们请便吧!”
何恒悄悄扫视了一下了空,淡淡道:“道友不愧为这‘静念叨院’的方丈,憬悟远非这些愚僧可比,贫道见地了。”
“阿弥陀佛!”……
全部静念禅院数百年堆集,被直接打扫一空,在了空他们要吃人的目光下,何恒悄悄一笑,带人扬长而去。
这般说着,他号令和尚们放开一条门路,让何恒等人出来。
不嗔等人神采凝重非常的望着两万蓄势待发的禁军,不敢有任何行动,只好乞助地看着了空。
“真人过誉了。”了空双手合十道,目光紧紧盯着何恒:“只是,这人间之事,一贯阴阳相生,有盛必有衰,真人本日风景,还需谨慎他日报应!”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梵门本是蛮夷外道,入我中原多年却不知改过,难去蛮夷之气,朕不忍见之,故特下此令,欲以中原之巨大文明去其蛮夷之气。本日起,大隋境内各郡县,统统佛刹改成宫观,释迦之名改整天尊,菩萨改成大士,罗汉改尊者,僧报酬德士,皆留发顶冠执简,违者以谋逆之罪论处,不得有误。”何恒轻声念着杨广这个圣旨,每念一个字,不嗔他们的面色就黑一分,到何恒念完的时候,他们的脸已经比黑炭还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