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珍苑名不虚传,鄙人佩服。”禹天来回身向玛宝哈竖起大拇指奖饰一声,“这五块矿石鄙人都要了,请老丈开个价罢。”
过未几时,王小猴子然来了,身后还引着一名二十余岁、衣衫朴实的青年。
从劈面走来的是一个深目高鼻、年约五旬的外族老者。此人穿戴一身汉人衣装,说到话亦是纯粹的中土汉语,面上神情驯良,很有父老之风。
禹天来低声道:“你再去一趟‘奇珍苑’,在方才来的那批海客中找一个应当是姓‘文’、被人唤作‘倒运汉’的人,便说我要与他谈一桩买卖,请他到前面不远处那座酒楼‘云来居’相见。只是要重视一点,必须悄悄做事,不要轰动旁人。”
禹天来道:“不瞒老丈,鄙人精通铸剑之道,迩来成心炼制几口宝剑装点门面,传闻老丈这‘奇珍苑’中有很多来自外洋的珍稀金属矿物,以是冒昧登门求购。”
但禹天来在看到这老者之时,心中便生出警戒之意,只因这老者固然做出行动轻浮,呼吸短促,仿佛体力弱弱的模样,但禹天来活络非常的双耳却捕获到他的心跳之声迟缓而有力,从而判定出这外族老者竟是一个表里功成就俱都极高恰好又极长于埋没的绝顶妙手。
说罢,亲身殷勤地在前面带路,将禹天来与王小山引入厅内。
禹天来先拿一锭银子打赏了王小山,然后便随那伴计一同出门。
“哈,你这一说我便想笑,他竟然从荒岛上捡了一个巨大龟壳返来。那东西能做甚么,莫非真如他所言,弄回产业作一张床来睡?”
“那姓文的公然是个‘倒运汉’,大师出海一趟都是满载而归,只要他两手空空。”
现在禹天来早已将心头的一点惊奇埋没得不露涓滴陈迹,拱手行礼道:“不敢,鄙人恰是禹天来。想必老丈便是玛东主了,本日多有叨扰。”
玛宝哈眉开眼笑:“在禹大侠面前,老朽也不敢还价还价,我们便一口订价取个整数,纹银万两如何?”
玛宝哈笑道:“禹大侠光临,正使舍间蓬荜生辉,请入内奉茶。”
玛宝哈出门半晌便即回转,身后跟了五名伴计,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托盘。他批示着五名伴计将托盘在厅内的一张长案上一字排开,然后对禹天来笑道:“大侠请过目。”
王小山非常机警,仓猝躬身道:“公子有何叮咛,小人自当效力。”
玛宝哈正要起家相送,忽有一名伴计来报说有一批方才从外洋返来的客商来兜售货色。他当时便向禹天来告了罪,请一名伴计代替本身送客。
玛宝哈面露对劲之色:“这是五块纯度极高的海心寒铁原矿,如果熔炼得法,应当能够提炼出三斤以上的寒铁。”
禹天来听在耳中,脸上不得现出一抹欣喜之色,随即又不动声色地持续向外走。等出了“奇珍苑”,他扯住正要分开的王小山问道:“小哥想不想再赚一笔赏钱?”
“没有贰言,全凭禹大侠做主。”玛宝哈笑得合不拢嘴,这五颗明珠如果经本身的手转卖出去,代价绝对会超越万两。
进门以后,他笑嘻嘻地为禹天来引见道:“公子,这位便是你要找的文若虚文公子了。”
中间“咕咚”一声,倒是王小山听到这五块毫不起眼的烂石头竟要一万两银子,惊得一跤跌倒在地上,心中痛骂“黑店”的同时,更担忧禹天来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这笔买卖黄了,本身的酬谢也天然泡汤。
落座奉茶已毕,玛宝哈问道:“不知禹大侠此来,是想购买些甚么货色?”
禹天来也暗自点头,这故乡伙嘴上客气,要价却实在不客气,这代价确切超出了矿石本身的代价。但以他现在的身家而言,差未几也能够说出那句“钱不过是一个数字”的话来,既然是本身所需之物,自是不会怜惜戋戋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