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品德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道:“如果为师没有来此,还看不到你这副没出息的模样!”
梁博韬还以感激的眼神,快步上前与高进忠并肩而行陪侍在冯品德身后。
徒弟二人到大凉山四周的几座府县再次探听动静,却得知那袁家兄弟竟已被官军剿除。又确认了此事的真伪后,冯品德虽未能亲手斩杀仇敌,也只能就此作罢。他已经决定返回武当山,高进忠本日特地的这座最大的酒楼订了筵席筹办为徒弟送行,岂知正撞长出去买醉的梁博韬。
梁博韬腾地跳了起来,仓猝回身去看时,却见身后站着两人。靠近本身的是一个面孔非常威武,模糊透出些惯居上位之人气味的中年男人;稍远一些的则是一个羽衣星冠,须发斑白,面庞刚正的羽士。
来的两人却恰是他的徒弟清虚真人冯品德与他的师兄高进忠。要知冯品德贵为武当副掌教,在掌教白眉道人用心武学不睬俗务的景象下,冯品德便是武当一派的实际掌控者;而高进忠则是当今乾隆天子面前的红人,时任御前侍卫副总管。两人都称得上位高权重,现在竟同时呈现在大凉山下的一个小县城中,这也由不得梁博韬不为之骇怪。
冯品德传闻侄儿遇害,大怒之下亲身下了武当山,誓要斩杀袁家兄弟于剑下以雪此恨。现在武当派武林称尊,天然不会少了刺探动静的路子。他方才下山,便传闻袁家兄弟已经弃了茶马古道上的盗窟逃去无踪。
冯品德又道:“稍后你随为师一起回山,不过在此之前,为师要却见一见阿谁将你击败的年青人。”
“师父,高师兄,你们如何会在这里?”他非常骇怪地问道。
“弟子这便为徒弟带路!”传闻徒弟竟要为本身出头出气,梁博韬顿时大为镇静。但镇静过后,却又有些迟疑,嗫嚅道,“徒弟,那禹天来毕竟对弟子部下包涵,还望徒弟也能对他网开一面。”
一旁的高进忠见状,仓猝笑着打圆场道:“徒弟息怒,师弟常日最守端方,本日如此失态,必然有本身的苦处。其间不是说话之所,弟子已经订好了雅间,我们还是到楼上再说。”
冯品德目中闪过一丝冷芒:“为师固然很感激他给了你一次波折,但我武当弟子不容摧辱,武当武学更不容轻侮,是以为师还要向他讨一个交代!”
高进忠见状便知徒弟已消了气,当即答复道:“梁师弟,此次我陪徒弟来这里确是有一件事要措置,只是那事情已经先一步被旁人做了,倒省了我们的手脚,也便不消劳动师弟你着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