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比武至三百余招,毕竟还是禹天来凭着更深一筹的功力,趁着严咏春久战力疲,出招时不免稍露马脚,用了一式咏春小动机中的“日字冲拳”破开严咏春的防备,将拳头凝定在间隔她鼻尖寸许之处。若劈面的不是严咏春而是仇敌,他这一拳已经轰下去打断了对方的鼻梁,乃至打塌对方的脸骨。
师徒三人正说话间,门外忽地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在这两年间,两个年青人朝夕相处又有了未婚伉俪的名分,天然免不得各种柔情密意。
三人都是功力高深,耳力灵敏,都从脚步声听出来人是严咏春的父亲严二,禹天来和严咏春仓猝起家到内里驱逐。
严二摆了摆手道:“到了内里见过师太在说,这件事还需求她来做主。”
“就目前的招式窜改而言,天来的‘截道八击’与咏春的‘咏春拳’可说是难分轩轾。只是咏春你这拳法已经靠近大成,远不如天来拳法的潜力无穷,起码觉得师的修为和眼界,还揣摩不到这套‘截道八击’的尽头所及。
禹天来天然也不想因为本身的原因而毁了一名在必定将来开宗立派的拳法大师,当时便唯唯诺诺地承诺下来。不过他毕竟不是甚么循规蹈矩之人,事关严咏春前程的底线固然不敢冒犯,在底线以内的各种难以言状之事却勾引胆小猎奇的严咏春做了很多。
禹天来拉住还想诘问的严咏春,将严二引进禹王庙中。
两人来到禹王庙内里,公然看到严二正快步走进。
跟在前面的禹天来倒是如有所思。这些年来,他已经模糊感受这将来的岳父大人竟似埋没了一身不弱的武功,而非是其闲话时成心偶然说过的只是在少年时练过些花拳绣腿。只是平时这故乡伙极善藏拙,若非禹天来两世为人,心性眼力都远胜凡人,便是连一点蛛丝马迹也发明不了。
五枚师太看在眼里,不得不暗中警告禹天来,说严咏春武功未成,一旦破身乃至有身生子,只怕会因元气大伤而影响武功进境,要他必然谨守底线,不得越雷池一步。
“阿爹如何来了?”
“袁烈、袁杰?贫尼传闻过这两个孽障。”五枚师太略一沉吟后道,“这两人出身大圣门,一身武功尽得当年的大圣门掌门‘白猿仙’孙威的真传。特别是那‘飞天猩猩’袁烈,传闻因为天赋异禀,年未弱冠修为便已青出于蓝。只可惜这两兄弟都是狼子野心,只因孙威在其为恶后以门规惩戒,竟脱手反噬弑杀其师,厥后更逃到茶马古道上沦为杀人越货的悍贼恶匪。那袁烈残暴好杀,袁杰贪财好色,在茶马古道上申明狼籍,怎地竟流窜来此地占山为王?”
严咏春见父亲行色仓促,仿佛是有甚么事情产生,心中一紧加快脚步迎上前去。
“当年他带着mm和女儿从广东繁华之地迁来这偏僻偏僻的大凉山下,只怕另有甚么隐情……”
“不过天来这拳法对修习者的悟性和功力要求太高,便如咏春你固然得天来倾囊而授,现在也难以阐扬这拳法的十成能力。倒是那‘咏春拳’颇易入门,便是一个没有涓滴内力的女子学了一段时候,也足以对抗一个粗强大汉。依为师所见,今后还是‘咏春拳’能够广为人知,咏春也能够凭此拳法成一家开派之祖而立名于世……”
严二感喟道:“此地动静闭塞,实在不知袁家兄弟因何而来。再说这些也已无关紧急,如何应对他们的讹诈才是正理。紫荆寨中做买卖的都是我这类小贩子,如果当真交纳三成利润出去,只怕全都要停业了。现在镇上已是民气惶惑,我晓得师太是世外高人,以是来向你讨个主张。”
禹天来心中闪现出这个猜想,却终究没有问出口来。以两边现在的干系,若严产业真有甚么费事,想来这将来岳父到时自会奉告,而他也毫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