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头露尾的鼠辈,报名受死!”吴六奇口中暴喝,双手使出“龙爪擒特长”的精美杀招以攻对攻。
再说禹天来与洪熙官等三人一前三后出了总兵府,一起飞檐走壁到了一处僻静之所。
禹天来捏着嗓子,用一副沙哑嗓门喝道:“天父地母,反清复明。六合会奉国姓爷之命,本日特来肃除你这汉奸!”
禹天来心中向着,一身功力已在缓缓提聚。蓦地间,他覆盖在广明白袍下的身形从屋顶弹起,在空中反转一周呈头下脚上之状,双掌一翻挟彼苍颠覆的浩大之势,向着正与洪熙官比武的吴六奇头顶落下――这一招恰是禹天来上一世自创“截道八击”之第一击“天覆”,其诀曰:“天阵十六,外方内圆,四为风扬,其形象天,为阵之主,为兵之先。善用全军,其形不偏。”
马宁儿貌似粗暴,实则甚是夺目,借着这奥秘白衣报酬本身营建的一丝空档脱身而出,紧随在对方的身后飞遁。
洪熙官点头道:“这位豪杰是做大事的人,凡事自当谨慎谨慎,师弟不必介怀。”
四只手掌高低相合,收回一声沉闷的气劲交击声响。吴六奇是匆促脱手,天然难当禹天来蓄势已久的尽力一击。当时被对方浑厚无匹的掌力震得气血翻滚,脚下也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向后撤退。
禹天来身形毫不断留,旋身回掠飞临仍与六名刀手缠斗的马宁儿身侧,长剑变幻出万千电光流影四周飞射,将那六名刀手尽都破退,而后纵身上了屋顶。
洪熙官被这变故惊得呆了一呆,但他反应极快,刹时便觉悟过来,不失时机地落井下石,九尺长枪化作出海毒龙刺来。
随即低声说了一个地名。然后向着三人拱手道别,身形几下起落便消逝在黑夜当中。
“贼子授首,三位朋友勿再恋战,走为上策!”
如此一来,“六合会”之名顿时震惊朝野。朝中辅政四大臣大为大怒,命令各地严查这两件大案,务求尽快擒拿人犯归案。官方的百姓则是民气奋发,更有很多如洪熙官般的有志之士八方来投,使得六合会的权势大涨。
此时禹天来借了对方双掌反震之力,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双掌再变成“截道八击”第四击“云垂”,掌势无形无相又隐含无穷窜改,模糊地将吴六奇身周丈许空间尽都覆盖在内。
吴六奇正为洪熙官的难缠而在心中踌躇是否要呼唤在另一个院落中埋伏的弓箭手,突然感受头顶上空呈现沛然浩大的压迫气势。他惶恐之余不及细思,本能地翻掌上击。
另一边的洪熙官反应一样不慢,凭一杆长枪破退了与柳迎春苦战的六名刀手,两人并肩撤离。
洪熙官少年时遭清兵屠灭家属,厥后之以是投身少林苦练武功,恰是因为矢志报此血海深仇。现在传闻对方公然是现在对抗清廷的中流砥柱郑胜利所部,现在又正在策划反清大业,饶是他性子清冷,也不由得热血沸腾,当即上前一步道:“国姓爷与陈总舵主欲成此大事,如蒙不弃,洪某愿附骥尾!”
便在对方入彀暴露一丝马脚的刹时,禹天来的长剑铿然出鞘,演变方才学成的“达摩剑法”中一式“渡尽劫波”,剑光如电破入吴六奇双爪之间的空地,在对方的心口一触即收。
若只是洪熙官一人,禹天来倒也不消粉饰身份,但他身边另有一个将来会投降清廷的马宁儿,便不得不保持奥秘。他拱手行礼,仍用沙哑嗓音笑道:“本来是少林高第,难怪武功如此了得。现在国姓爷遣麾下智囊陈近南先生赴本地筹建‘六合会’,筹办里应外合夺回我汉家江山。鄙人忝为天刑堂堂主,此次受陈总舵主调派,来诛杀吴六奇这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