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廉抚须道:“是封野奉告你,封将军毫不会回京的吗?”
“你晓得就好。”
颜子廉语重心长道:“思空,我是一国之相,断事岂能凭小我喜恶?封将军手握重兵,却一味想着明哲保身,多年来阉党祸乱朝纲,鱼肉百姓,他不闻不问,当然了,畴前瓦剌势大,他远在大同,即便故意也是有力,可现现在瓦剌已破,封将军焉能对此坐视不睬?”
颜子廉睨了燕思空一眼,见他神采惨白,便放柔了口气:“思空,为师老了,不知大限何时到临,或死或退,我都不能将阉党留下来持续腐蚀我大晟江山,我只想为国除害,让太子稳坐储位,兹事体大,非封将军互助不能成啊。”
颜子廉要的,就是把封剑平拖下水,与本身一起对抗阉党。不得不说,这一步走得绝顶地好,但倒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颜子廉对劲地点了点头。
燕思空从未敢低估过本身的这位教员,四十年前,颜子廉亦是金科状元,凭着鹰普通地灵敏和过人的手腕,一起披荆斩棘,杀入内阁,挤走了排在前面的统统阁臣,稳坐首辅之位达十余年之久,与阉党斗得风生水起,同时又将国度筹划得可圈可点,可他在颜子廉面前装了好几年,百密总有一疏,被颜子廉看出了他对封野和封家的态度。
“思空……”
燕思空亲身给封野研好了磨,铺好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