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再无他燕思空的安稳。
燕思空只觉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十七年前他与封野在广宁马场上许下的鸿志,他哪怕一个字都未曾健忘,现在在封野面前,他竟不配提起?
“有没有你,折损多少兵马,我都要拿下河套。”封野捏着燕思空的下巴,“有了你,便更等闲很多。”
燕思空的后背抵着封野刻薄暖和的胸膛,心中百感交集,他曾无数次被拥入这个度量, 他曾觉得这是世上最令他放心的地点,他曾祈求光阴停驻,只为在这怀中寻求半晌的安稳,可现在,此处也只剩下冰冷的风雨。
“你和他同食同寝,无话不谈,你觉得仅凭这个就能再骗过我?”封野寒声道,“早在我与你相遇之初,我便感受你不像他,阙忘才像当年的他。何况,我曾问你可记得当年我们许下的信誉,你却忘了。”
“我在你身边,如何能好受。”燕思空面无神采地说道。
燕思空并不在乎那“老是”前面会跟着甚么,皆与他无关了:“我确是不择手腕之人,这又算得了甚么。”
封野用鼻尖悄悄抵着那乌黑的头发,想说些甚么,却甚么也说不出口,仅是那样抱着,仿佛山崩地裂也不会放手。
燕思空咬牙切齿:“我能够说出当年你我相处的点滴……”
“不必诊了。”燕思空抽回击,“我本身诊过了,没大碍了。”
元南聿不由一怒:“你真是……”
元南聿给他把着脉,摇了点头:“你们的事,我不想过问,但他太莽撞,你……”他结巴了半天,也不晓得该问甚么。
“我想要甚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封野倨傲道,“我只要你乖乖听话,到时,我自会分你一杯羹。但你若再跟我耍心机……”他神采一变,阴沉说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混乱而猖獗的一夜,终将二人的心推得越来越远……
“哈哈哈。”燕思空大笑三声,粉饰心头苦涩,“何必‘迟早’,我不知遭了多少报应了,可老天爷还是让我活着,必是另有未完之事在等着我。”
他早就晓得,他这平生都不该对任何人动情,不过是拖累,如许最好,他再不必受此拖累,没有了封野,这颗心,才气真正坚若盘石。
那夜的猖獗,至今回想起来仍令贰心不足悸,封野赐与他的热诚和决计的抨击,激起了他满腔的愤懑,同时令他痛彻心扉。
“帮我?”封野哈哈大笑,“帮我?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做的统统,不过为了你本身,你想操纵我窃权,操纵我扶陈霂即位,进而执掌天下,我不过是你的一枚棋,陈霂也不过是你的一枚棋。”
究竟是从何时起,他变得如此软弱了?
封野再次堵住他的唇,粗ye而热烈的吻封住了燕思空口中流泻的声音,他扯碎了碍事的衣裤,在那洁白的胸膛上落下点点啃咬的青痕。
燕思空闭上了眼睛,面如死灰。
元南聿道:“狼王,别再难堪他,他病刚好。”
“开口!”封野一把捏住了燕思空的脸,阴冷地看着他,“你不配说出来,那是我和他的承诺,老天有眼,就算他忘了,他也来到我了身边,与我一同披荆斩棘,建功立业。”
“那又如何。”燕思空勾唇一笑,“你志愿的。”
“不好受,便也是你自找的。”封野嘲笑,“当年我对你好的时候,你用作垫脚的石头。”
“封野!”燕思空被他戏弄得浑身颤抖,他狠声道:“你是人还是牲口,堂堂靖远王世子,竟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封野俯下身,渐渐欺近燕思空:“当年我对你百依百顺,被你好生操纵,现在你落到了我手中,我也定会物尽其用,我要你看着我傲视天下,看着我翻云覆雨,我要你用你的统统,媚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