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立了太子,也不代表他就能安安稳稳地继位,当今圣上冲龄践祚,现在还未到不惑之年,这冗长工夫绝非坦途,另有的小太子好走。
“这位燕思空,经筵之上连博圣赞,讲学高深而又不失兴趣。”
被唤作阿力的男人点点头,用手比划了一下,本来他不会说话。
站了不过半晌,便听着内监传唤他们。
“听闻殿下前几日受了风寒,望殿下务必保重贵体啊。”
门房并不知燕思空是谁,遵还是例,直接回拒道:“大人,有所获咎,我家世子身材不佳,不见来客,望大人包涵。”
头顶遥遥传来清澈的少年音:“先生请起。”他顿了顿,又道,“二位也起来吧。”
“戋戋两壶酒,算得甚么礼?”燕思空哈哈笑道,“无妨,我就将酒放在门口了,世子殿下若看不上,固然扔了吧。”说完萧洒地走了。
他已下了决计。
“多谢先生,我已无大碍。”
燕思空笑道:“我不是来求见的。”他举了举手里的酒壶,“只是路过此地,想起世子殿下请我喝了一坛好酒,礼尚来往,也想回赠殿下。你将这两壶酒给他就行。”
这一点,朝中大家都稀有。
这都是燕思空入仕之前的事,他没有机遇亲眼看看那立储之争的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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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见太子霂时不时要偷偷打量他两眼,倒是平静自如。他自幼面貌出众,对旁人的过分存眷已是习觉得常,他也在打量太子霂,他要好好拿住这位深宫当中的小皇子,这能够是他将来最大的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