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卯感喟:“那小殿下也非池中之物,但愿他不是记仇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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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伤,不碍事,疗养几日就好了。”
仗刑是朝堂军队里常用的一种科罚,以警告为主,惩戒为辅,但打死、打残也是常事。
元思空抿了抿唇,内心恨死阿谁兔崽子,如果不是他闲来无事去马场,还要四周闲逛撞破他剖马尸,哪儿会有这么多糟心之事,贰心中不忿,小声嘟囔道:“靖远王为何要带他出战。”
如果实诚地打,二十便足以杖毙,如果成心放水,百仗都还只是皮肉伤。这要看行刑者可否体味赐刑者的企图,或受刑者的银子可否压秤。
“眼看要入冬了,你被罚了三月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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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了一嘴,说你爹要你十年不准考举人。”
“把头给我抬起来。”头顶传来稚气而傲慢的童音,听来非常不友爱。
“嗯。”
“好,都听你的。”
公然,三日以后,元思空正在马棚内挑马,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特别的蹄声。
元思空点头,哽咽道:“爹,你罚我吧,罚我甚么都行。”
他爹是勤奋聪明不假,但或许还不敷勤奋、不敷聪明,天下读书人千千万,都做着“学成文技艺,货与帝王家”的大梦,能够入朝为官的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平生不中的也比比皆是。但他却从小就坚信本身有朝一日,必然会站在保和殿上,面对当朝天子的试问,引经据典、对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