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叔常却不睬他,只略带孔殷地对万剑一道:“万师兄你听我说,我一身道行绝对比这死瘦子只高不低,为人也诚恳低调,更对本门忠心耿耿,并且决不贪恐怕死。不管哪一点我都比田不易强,请你就带上我吧,让我为本门略尽一份心力!”
万剑一笑了一下,还没说话,便只听中间苍松嘲笑一声,道:“田师弟你好大的面子,竟然要让万师兄和我们两小我一起等你这么久,真是朱紫事忙啊!”
万剑一叹了口气,摇点头道:“好了,都过来好好说。”
苍松面色一沉,倒是哼了一声,面上暴露几分不快之色,对商正梁道:“那人是大竹峰的田不易。万师兄仓促之间没法紧密寻人,因昨日见此人与魔教教徒厮杀时,道行上另有一二可取之处,便看重于他,向其扣问。谁知田不易这厮犹踌躇豫,似有贪恐怕死之态,乃至不能当场答复万师兄,实在令人绝望。”
三人在这里等了一阵,眼看已到了末时二刻,苍松神采已经阴沉得像是将近滴下水来,站在他身边的商正梁也是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位大竹峰的同门未免也有些太不像话了。
商正梁被万剑一这般拍了一下,不知为何,或许是想到了今后风风雨雨无穷危难,又或是被这一声“好兄弟”叫着,心中猛地涌起一股豪情气势,也是笑了出来,重重点头。
万剑一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回身对苍松、田不易、商正梁三人道:“此次蛮荒行之人贵精不贵多,便是我们这几人了。刚才的话你们也听到了,现在各自归去筹办,彻夜子时前都来虹桥之巅,我们一同离山。”
曾叔常赶紧点头,道:“是。”
苍松不敢怠慢,回礼道:“相互相互。”
道玄点了点头,道:“好,你且忙去吧。”说着,他顿了一下,又道:“对了,此事我也问过了真雩师叔,她白叟家对此也并无贰言,只说让你罢休去做。”
倒是曾叔常在背后用力一推,将这个矮瘦子推到一旁,然后再次站到万剑一面前,昂首挺胸,昂然道:“万师兄,我不是开打趣的!”
三人上了虹桥,一起走到云海,来到了早上与田不易、曾叔常相见的处所。
话音未落,俄然在场这几小我只看到中间人影一闪,倒是有人一下子站到万剑一身前,恰是曾叔常。只见他对万剑一深施一礼,大声道:“万师兄,请你也带上我吧。”
比拟之下,三人中还是以万剑一最为淡定,只见他神采如常,负手望天,也不知现在内心在想些甚么。
苍松向四周看了一眼,却没瞥见田不易的身影,顿时神采丢脸,怒道:“那矮瘦子竟然还不来,莫非是心存胆怯不敢过来了吗?”
商正梁又道:“万师兄说山下另有一人,却不知是门内哪位师兄弟,苍松师兄你可晓得么?”
田不易大怒,冲过来一脚向他踹去,喝道:“放屁,给老子滚!”
一句话没说完,田不易俄然一个踉跄,向中间身不由己地歪了几步。
万剑一点了点头,又想了一下,随后道:“曾师弟,你想要报效宗门,不顾艰险也愿随我前去蛮荒,这份情意我晓得了。但此事却不能对曾师叔坦白不说,据我所知,他白叟家只要你这么一名独子,我不能随便定夺,须得他白叟家首肯方可。”
田不易听了,一张胖脸顿时涨红,口舌间仿佛也有些严峻得结巴起来,道:“不、不是如许的,万师兄你听我解释……”
万剑一点点头,对他一拱手,回身便大步走去。山风吹来,他白衣飞舞,真有种说不出的萧洒风采。苍松与商正梁跟在他的身后,相互对视一眼,也都明白对方想必也是这一次艰巨非常的蛮荒行中的火伴,不由得眼底都有几分靠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