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长思及父亲遇刺时的反应,悄悄心惊,却只觉脑中如有一团浆糊,理不出眉目来,只能由着项景昭说。
“不是气不过,你二叔是感觉你父亲在迟误高家的生长。”
“你的意义是,父亲与二叔在这件事上产生分歧,二叔气不过……”
项景昭看了一眼高云长的神采,这才持续道:“你二叔既能与你父亲商讨,或是逼宫,或是这事真对高家无益,启事只能在这二者之间,不过……你且细心想想,在你父亲遇刺之前,他可有提示过你谨慎你二叔?”
且说项景昭一句话就引得高云长暴走,昔日老友竟直接开端拽领子撕扯起来。项景昭被提溜着,内心暗叹一声:男儿家如何这么粗鄙,好端端的就拽人领子,这也忒欠都雅了。不过虽是这么说,以项景昭现在的武力也能等闲逃脱了,他却并不去抵挡,反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高云长哼了一声:“等你见了天然晓得我所言非虚。”将要躺下,忽又想起一事来,眼睛先在厅前歌姬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到项景昭身上,神采变得含混起来。
高云长晓得武力处理不了题目,此时只背对着项景昭坐着,听到这话,嘲笑一声,骂:“放你娘的屁!”
项景昭叹了口气:“你父亲膝下只要你兄妹二人,又如何能够晓得你置身危地却不加以提示?若你二叔真是逼宫,他又如何放心你还跟着你二叔?”
高云长看他如此安静,反而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了,只能恨恨放了手,嘴里还骂:“就知你惯用那嘴皮子利诱民气,练了一身武功反而不消,我现在倒盼着你跟我痛痛快快打一场,你若赢了,将我五花大绑在这椅子上,我怕才有耐烦听你说一句!”
高云长又气又乐,身上却已如被人抽尽了精气,转动不得,只能嘴里骂:“公然是个冷心冷情的,先说那些话来激我,这会子眼看将我折腾得有气有力,你倒甩甩手要走,全然不管本身整下的烂摊子了。”
项景昭又摇点头:“我倒附和你父亲的观点,江湖之人,还是不要跟朝廷搭上干系的好,你们高家照现在的势头生长下去,虽不至于突飞大进,好歹能做到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