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地忙下来,项景昭回了府,先去各房处请过安,这才回屋,累得倒头就睡,身子都是珠玉、莲华帮着擦的。
项景昭笑他这体例忒碰运气,一众女人坐在花圃里赏梅,也能吟得了诗,何必在这寒天跑到江面上去吹风?
高云长奇了:“这如何又扯到我身上了?”
此时园中莺莺燕燕正说个不断,那里又能分清谁是谁呢?小厮自也说不出个以是然,项景昭想着另有闲事,又朝园门看了一看,这才走了。
虽说要去看女人,可在这个期间,贸冒然带着外男畴昔,园中又有别府女眷,如何想都显得不当。高云长苦思了一会,俄然一拍脑袋:有了!
到了书房,两人又议了好些细节,何时出勾,何时收杆,有何不测,一应打理得妥妥当帖,这才闲坐喝起茶来。
现在他两人先去河上寻一划子,只坐在内里等着,必能见到真人。
高云长又卖了会关子,见项景昭急了,这才慢悠悠说道:“你倒别急,不过是我家人同你家一个管事有些干系,平时来往勤了些,这话便传了出来,正传到我耳朵里。我已交代下去了,不会有甚么人胡说的。”
高云长一愣,点头:“我家哪有很多姊妹?即便算上我二叔那一支,也不过只三个女孩罢了。”又一想,俄然明白启事来,因奉告项景昭,“我前些日子听云锦说要请睦州府里几个交好的姐妹过来赏梅,想来就是本日请了。”
项景昭天然懒得理他。高云长又想起那日下人说的话,言语之间甚是轻浮,再见项景昭现在这般模样,内心暗惊,只道该不会恰是本身想的那样吧?
眼下看常日里最是“耐得住引诱”的项景昭都动了心机,他便有些心痒了,又架不住项景昭几句恭维巧话,更是飘飘然上了天,干脆把心一横,你要看便给你看,让你今后再说我吹牛!
说到这又瞪高云长一眼,骂道:“如此说来竟是因为你们,我才遭的这份白眼。”
故而成心刺探一番,因问:“我常日虽爱拿他调笑,但也知他是个好脾气的,你又做了甚么,惹起人家那么大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