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笑:“我从未见阿娘逗弄过这些小东西,觉得你并不喜好。”
去到东宫的时候,承平允在和裴氏说话,太子李弘也在。
一番话说得真假参半,归正上官婉儿感觉李宸是毫无来由地讨厌除了皇后殿下以外的统统武家人。
武则天笑了笑,“并不是不喜好,是没偶然候去喜好。”说着,她话锋一转,问李宸:“你比来老是往外跑,好久没有练字了吧?”
武则天扬了扬眉,倒没说甚么。转头看向李宸,只见她的小女儿弯着大眼睛望着她。
李妍熙恍然大悟状,随即笑嘻嘻地跑去找李宸:“公主,不是说要去东宫找太子妃吗?”
“福如东海!”
李宸笑着转头,跟武则天说:“实在它还会说恭喜发财,明天不知为甚么不说。”说着,她伸脱手来,灰鹦鹉轻车熟路地落在她的手笔上。
李宸撇了撇嘴,脸上神情怏怏不乐。
武承嗣脸上堆满了笑,“某这就出来,费事上官秀士了。”
武则天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脸,又说了几句话以后,就打发她回凤阳阁了,因为武承嗣求见。
灰鹦鹉嘴里衔着一粒干果,歪着脑袋看了看仆人身侧的武则天,大抵此鸟眼力非常好,晓得站在仆人身边的人不是平常人,因而将衔在嘴里的那粒干果放在武则天身边,殷勤奉迎之意非常较着。
上官婉儿笑了笑,让女官领着武承嗣出来,她回身面向李宸拜别的方向,脸上的笑容缓缓褪去。
李宸走出清宁宫的时候瞥见了武承嗣,武承嗣笑着点头哈腰:“公主,是来给皇后殿下存候吗?”
李宸冷眼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理睬他,在一群宫女的拥簇下拜别。
平常至情愿对着永昌公主说吉利话的灰鹦鹉,破天荒地不消永昌公主逗弄,便献宝似的在皇后殿上面前说着不要钱的吉利话。
李宸:“没表情,不去了。”
李宸听到承平的名字,心中的愁闷才略微褪去了一点,让杨枝甘露帮她清算了一下衣裙头发就去东宫了。
“阿娘,小鹦平常都可傲岸了,现在竟然主意向你示好。”
李宸在清宁宫见了武承嗣,内心老迈不爽,眼角眉梢都吊着闲人勿近四个字。灰鹦鹉见仆人表情不好,非常有眼色地站在杨枝的肩膀上。
武则天实在也不是头一回见灰鹦鹉,这鹦鹉会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当时候李宸才四五岁,小小的一个梳着丫髻,跑到清宁宫来让灰鹦鹉说话给她听。
武则天嘴角带笑,问道:“这些话都是你教的?”
“可我传闻太子妃作了一副两米长的画像,筹办过年的时候送给贤人和皇后殿下呢。”
此情此景如果承平见了,定会非常无语。禽兽也会看人说话,归正这只所谓的小鹦在她面前就没说话半句好话,凡是都是歪着脑袋看她,那鸟样仿佛是在鄙夷她一样。想要它说句好听的,架子可大了,如果不是李宸在中间拿着干果来勾引它,那是半天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的。承平对此鸟早就气得牙痒痒的,要不是看在它是自家阿妹养的份上,早该将这只大鸟送去尚食局炖汤了。
一番话有理有据,竟然也让李弘没法辩驳。
武则天扬眉,伸脱手去,灰鹦鹉踌躇了一下,厥后竟然也主动伸过鸟头,纾尊降贵似的在武则天的手掌蹭了蹭。
承平轻哼了一声:“她知错了就好,如果不知错,今后我和阿妹还要跟母亲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