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明崇俨给太子等人看相时说太子不堪担当的话传到了太子的耳朵里,比来东宫那边的动静消停了很多,平时在政事上太子也不像畴昔那么动辄往武则天内心添堵,是以她可贵有表情练字。上官婉儿在旁服侍笔墨,见李宸和承平出来,便浅笑着退了出去。李宸跑到母切身边,看着母亲一手行云流水般的飞白书,忍不住赞叹:“阿娘的字真都雅,如果永昌,即便是练上一辈子也没有如许的功力。”武则天笑瞥了李宸一眼,将手中的羊毫搁下,“你啊,若不是外骛太多,又怎会比不上阿娘?”承平卖力在中间拆台:“可我瞧她古琴比书法好,可见她的天赋在古琴而不在书法,即便是她废寝忘食,日夜练字,怕且也赶不上阿娘的。”李宸:“……”固然她们是要来奉迎母亲,可阿姐也太不给面子了啊。武则天笑瞥了这对姐妹花一眼,便领着她们走出了书阁。两个女儿都是她生的,特别是承平,从小就由她亲身教诲,即便她小小年纪已经学会将苦衷藏在心中,但又怎能逃得过母亲的眼睛?武则天一边往外走,一边喟叹着说道:“你们俩啊……就不消给母亲送这么高的帽子戴了,永昌,是你非要拉你阿姐来的吧?”李宸:“……嗯。”武则天侧头扫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是斥责还是放纵:“你老是这般横冲直撞。”李宸撇了撇嘴,咕哝着说道:“我看阿姐在凤阳阁中坐立不安的,内心也难受。阿娘,父亲到底想好选谁当阿姐的驸马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