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亲?”
如之前叶慎章那书匣一样,带来的余波至今未消,只是今上与诸公各有考量,因此书匣带出来的大案,并未闪现人前。但也只是未露人前罢了,近半年来,有一批官吏以各种罪名或被贬或被放逐,却一丝非常波澜都未起。
“王御史。”
邵康怀:……
郭蕴邵康怀:我们甚么都干了,你给我们来这个!
王醴与邵康怀在中堂坐下,小吏端上茶来,王醴浅浅抿一辩才道:“除忙一些,倒都还好。”
“重崖也看了《令媛传》?”郭蕴这位高门出身的少卿,身怀特别的说话技能,“要说幼年慕艾,这本没甚么错,抛妻弃子便是错,那订婚的女子何辜。要搞前朝,这辈子就这么给毁了,前朝当时,退过亲的女子很难再找着婆家。不管是不是男人的错,终究退亲的黑锅都会叫女子背去,这姻缘呐,要么不定,要定就完整定下来,断不要有几次,不然就是误人毕生。”
是该早点拴归去,不然“小甜甜”瞥见,还要来呷醋。
孟老爷:“莫非这多数年,追风它们便是养在王御史府上?”
“此事还未交三法司,上旨示下,命督察院卖力,邵兄为何要就此事向邬尚书交代?”
“御史,刑部司邵主事来访。”
“恰是。”
最后,王醴将目光放在周文和卷宗上,那山中燕雀,竟就栖在这株树上。只是不知,燕雀是尚不清楚,还是并未介怀,又或者……
嗯,说话还是很镇静的,但是王醴终究还是无情回绝了他们:“若上命三法司会审,鄙人天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刑部尚书的来由是,邵康怀与主理此事的监察御史王醴熟悉,邵康怀感觉他很冤,他与王醴也就鹿邑县时有些熟面,要说熟悉到情愿向他吐库银案的口――那不至于:“好久未见重崖,一贯可好。”
王醴并不再往下沉思,而是叫人收拢卷宗,归还归档。现在库银案才是紧急的,依户部卷宗来看,卷宗上是没有多少疏漏的,但是王醴倒是卢昆阆指导过的。卷宗做得再都雅,在王醴眼中也有很多缝隙,这案子要真扯出来,必定是惊天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