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边火枪兵对射,旗兵的快速溃败让这支杀出城来的五千雄师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两千荆州旗兵崩溃后,三千宜昌绿营随之溃败,如果不是打击复汉军右翼吃了大亏后的马队——被复汉军的虎蹲炮和骑虎帐狠狠经验了一下,斜处里对着追击的复汉军冲了一趟,这五千满汉大兵能有多少回到南纪门内就只要天晓得了。
阿布凯自家人晓得自家事,宜昌镇或许不是陈逆的敌手,但人家真的不至于败得这么稀松。荆州驻防旗兵多年不经阵仗,这兵戈的技术都忘记了。被大炮飞雷炮一轰,再被排枪这么一打,崩的好不畅快!
特别是江陵守军‘轻而易举’的溃败,不说让陈鸣留在火线的营头完整束缚了,却也让陈鸣少说能从中再抽调出两个营头来添进对湖南绿营的打击中。
“春霖老弟,刚才在城外,薛或人和麾下儿郎,谢老弟拯救之恩了。”
开战之初,以悍勇的镇筸兵为拳头的反击军队被复汉军打的一败涂地,镇筸兵伤亡甚大,然后是复汉军的反冲,已经让镇筸兵不得不尽力的抵挡对付,乃至还要苗人土兵帮忙。也就是说,清兵摆布两翼的步队固然来自湖南,可跟镇筸兵已经没有很直接的干系,或许他们中的一些营头驻地也在湘西,可并不料味着他们的战役力和意志就能如镇筸兵一样。
在陈鸣的小算盘里,他不会把城里的旗人全杀光了。他只要把官员和贵族,把那些有资格领头带头的人全干掉,然后摈除着这里的两三万旗人一起横推武昌。
面前的危局并不是张瑞设想的。在他本来的假想中,他是能够完整的击败陈鸣的。不说把陈鸣的军队全歼了,也能打个半残废,打个标致的大败仗。而实际残暴非常,他不但不能打个标致的大败仗,自家人马反而很能够被陈鸣打成残废。要制止这最残暴的一幕产生,张瑞能够抓到的拯救稻草就只要江陵城里的守军了。
两个营的火枪兵纵队向西北转移,然后向南折向湖南绿营的右翼,在间隔湖南绿营二百米间隔时,两个营的火枪兵立定站住,然后杂耍一样跟着锋利的口哨声,以步队的左端为顶点,右端平移往南,就像一根筷子从竖摆变作横摆,迅捷又整齐的由五路纵队转为五列横队。
枪声就是湖南绿营的上钟。本来在复汉军反击中就摇摇欲坠的湖南绿营真的要支撑不住了。这支上万人的湘兵并不是全数来自镇竿镇,张瑞的本部只要四千多人,连一半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