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马科连连感喟:“这等人物,那里敢获咎?你道本总兵麾下有些人马,能横行无忌。可若获咎了这位没法无天的主,建议狂来,那里拦得住?一锥下去,那是连一根完整的骨头都看不到哇!”
因而态度大变,热络的紧。一边又赶紧分出一人,入总兵府前去禀报。
张统领十一人,入了山海关,直扑总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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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那小树林里二三十人,一概杀之,不留半条性命。
待张统领分开,马科脸上神采,就逐步沉了下来。
可见赵昱在马科心中的分量。
说来一个总兵,独领一军,已是位高权重。参将还在总兵、副总兵之下。而马科却亲身来迎,并且迎的还不是赵昱,只是赵昱派来的人。
连这一镇总部,都如此低眉顺目,张统领内心如同大夏天里喝了一瓢凉水,畅快。
不过不管如何,那流贼是觉得赵昱短长,惊骇的瑟瑟颤栗也好,觉得鞑子乌合之众,更显嚣狂也罢。
张统领一听,不由色变,也不敢怠慢,赶紧道:“将军所言极是,我立即去办。”
张统领松了口气,起家拱手一拜:“多谢总兵大人。”
便赶紧揭过此节,说到闲事:“数日前朝廷决定以太子殿下督师河南、河北、江南、关中、陕西诸地剿贼事件。以赵将军为前锋大将。太子令赵将军至辽东,前来调兵。”
若照着赵昱平常的性子,便比方这名字大气却一脸匪气的李开山,早早就拧了脖子,让他应了孽报,见阎王去了。
鞑子有多短长,别人不晓得,辽东军镇的兵士莫非不知?能够说,锦州之战能胜,全系于赵昱一身,尤以兵卒们最为敬佩。
俄然对身边一骑道:“你带上十个兄弟,先行一步,去山海关先见马科总兵。只道是我将至,持天子旨意,太子希冀,前来调兵,请他传讯各镇总兵,集结精兵于山海关。若马科冷酷,便就不睬他,直奔塔山去见塔山总兵李辅明,奉告来意。只道是服从天子调令,今后繁华繁华,不在话下,让他早作筹办。若李辅明也冷酷相待,只派一二人返来报讯,自便且寻地按捺,待我到来。”
那师爷闻言,并不诧异。他虽未曾亲目睹过,可高低兵卒将领,哪一个未曾传闻?听的多了,天然也就晓得,那赵昱的确是一个非人的存在。
非论如何,是使流贼惊骇,还是使其嚣狂,都是一样的事理。
那卫兵闻听是赵昱遣来的人,顿时精力大振。赵昱的短长,在辽东诸军镇当中,是广为传播。战神之名,就是辽东军阵的兵士给安在赵昱头上的。
“本来如此。”马科点了点头:“那赵参将现在安在?”
若知赵昱短长,狗急跳墙之下,断断也不会金盆洗手,多数会抱着多捞一笔是一笔,多狂一下是一下的事理,更如疯狗。若不知赵昱短长,只把辽东边军当作处所军队,嚣狂更甚,自是一样更加猖獗。
是派人反对?设彀以待?
只看那李闯派来这戋戋一个夜不收的头子来招揽他,大略就晓得李闯并不正视他,以为他赵昱有多短长。
马科眼睛微微一亮。
马科重重坐下,道:“前时锦州之战,你没去,未曾见过那赵昱的本领。那但是刀剑不伤,连火炮都不怕的凶神。万军当中,黄台基这等奴酋,一干高层,一网打尽,可都是这位一手筹划。实在他手中的鞑子,没有一万五,也有一万二了。那但是亲手搏斗的性命呐!”
先是拍了个马屁,这才道:“不知赵懦夫遣几位兄弟过来,有何事叮咛?尽管道来,我马科便是砸锅卖铁,也要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