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不好吃,他也偶然细细咀嚼,便低下头,一盘食品瞬息吃得罄尽。他刚吃完,湛露已经拿着酒过来了。她放下酒,游移了一下,到底还是大着胆量说了一句:
“酿酒的技术是家传的,至于做菜……我小时生过一场大病,病好以后味觉就坏了,辨不出五味。我这酒坊是小本买卖,请不起别的厨子,也就只好如许了。”
“是我做的。”
“这酒是谁酿的?”
他也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这菜这般差,这酒倒是妙绝。他把酒壶往湛露那边推推,她会了意,拍开酒坛上的泥封,把酒倒在酒壶里。
湛露晓得本身做菜不成口,但是这么被劈面说出来,却还是第一次。她神采一白,辩白似的答道:
明夷君将那一壶酒喝光,用筷子夹起一片牛肉放入口中,不觉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