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道:“爷,既然进了府,就是您的人了,替奴婢重新取个名儿吧。”
长得和宋阿妙类似又如何,终归是老恋人,那里比得上幼清这个新人。
不知是谁,说出一句:“说不定爷更喜好这个新来的女人,传闻是代亲王那边送来的,背后有背景,比屋里阿谁强多了。”
她对着那张画像,测度了千百遍宋阿妙抽泣撒娇的模样,为的就是博取徳昭的垂怜。
好久,徳昭终是开口,声音冷酷,似夏季的寒冰,“信不信本王往你脸上割几道口儿?”
徳昭宠嬖玉婉的动静传到太妃那边,太妃非常欢畅,派人去请玉婉。
仿佛只要长着这张脸,说甚么都是好听的。
太妃又道:“现现在徳昭身边既然有了你,那就无需再让阿谁丑丫头在府里待下去了。”
一句话,清楚了然。
两人说着话,太妃越看她越感觉喜好,当然了,更多的是因为她那张酷似宋阿妙的脸。
太妃笑着拍拍她的后背,一口应下,“嗳,我的乖阿妙,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徳昭却并未接下,冷冷一句:“放桌上吧。”而后便再无第二句话。
徳昭盯着她,一双深沉黑眸,看不透是喜是怒,那目光像是有穿透民气的力量,玉婉不敢直视,轻巧地瞥开目光,装出不幸兮兮的模样。
她进门的时候,太妃正幸亏品茶,抬眸见着玉婉,惊得连手里的茶具都摔碎了。
玉婉晓得,她实在就是徳昭拿来刺激幼清的一枚棋子,徳昭向来就没正眼瞧过她。
太妃立马想到幼清,“难不成阿谁丑丫头欺负你?”
没有男人会对敬爱之人的抽泣容颜而无动于衷的。
玉婉不敢多说,只能往墙角边跪着。
玉婉心中一喜,面上却还是安静,“黄娘娘,您是要赶幼清姐姐出府吗?”
心中思路万千,既烦恼又痛苦,一想到幼清,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床榻上,徳昭反手捧首,盯着床帐子垂下的流苏发楞。
玉婉恨啊。
想来想去,终是放不下身材重新回屋,展转往书房而去。
幼清从不做如许的打扮,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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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太妃上前,细心打量玉婉的脸,而后又瞧瞧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耳朵,将玉婉一把搂入怀中,“阿妙,你就是阿妙啊。”
太妃一笑,“傻孩子,如何能用赶这个字呢,我是要开恩放她出府。”
若想凭一张脸获得些甚么,底子就是痴心妄图。
玉婉越想越感觉委曲,一时忍不住,竟哭出了声。
徳昭愣了愣,抬眸一看,是玉婉。
玉婉低头不语。
看了半晌的书,俄然听得帘外有人轻步而来,徳昭的心顿时提起来,睨眼去看,见得一双白兰花绣鞋,粉色褶裙金丝绣面。
她仗着本身长了张同宋阿妙一模一样的脸,觉得徳昭定会待她与中间分歧,不说娶为妻妾,起码百般宠嬖是有的。
玉婉立马改嘴,“黄娘娘。”
玉婉虽不是阿妙,却还是有点用处的。
太妃欢乐地摇点头,“畴前你喊我黄娘娘,不喊太妃的。”
玉婉点头,“不是,奴婢只是感觉惭愧,毕竟是那位姐姐先来的……”
大师不敢拥戴,毕竟之前徳昭对幼清的宠嬖有目共睹,玉婉就是再如何得宠,那也不必然耐久。说不定就只是这一次呢。
玉婉也不是个笨的,凡是太妃问起她和徳昭的事,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她拿捏得当,几句话就哄得太妃连连大笑。
长得再像,也毕竟不是宋阿妙。
太妃拍拍她的手背,“真是个仁慈的好孩子,难怪徳昭如许心疼你。”
徳昭嘲笑一声,放下书,起家踱步至她跟前,一双苗条的手猛地扼住玉婉的下巴,“既来了,何需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