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凤后的永安宫,元熙帝直接往本身的天乾殿走去。因为各种启事,元熙帝后宫空虚,这位凤君算是第一个入她后宫的人。
想到刚才本身被人制住的模样,齐欣晏胸口忍不住狠恶起伏。他狠狠抓住身边绣着龙凤的喜被,指节发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元熙帝沉着脸看向守在一旁的李总管。李诗英从她还是七皇女的时候就开端跟着她,从潜邸一起服侍她到了皇宫,算得上她身边的白叟了。
齐欣晏毫不逞强,目光刻毒,他毕竟也曾是执掌存亡大权的一朝帝王,气势涓滴不比元熙帝弱。
“你是谁呢?”元熙帝单膝压在齐欣晏背上,反剪着他的双手,温声问道。
见到李诗英战战兢兢的模样,元熙帝忍不住嘲笑了一声。
眼还是那双眼,眼里的神情倒是又冷酷又凶恶,像是一头被逼到死路的孤狼一样,比起之前的齐欣晏就像换了一小我一样。
齐欣晏被元熙帝轻视的语气激愤,一双眼冷酷如千年寒冰,刺人灵魂。
元熙帝没有理睬齐欣晏的反应,越说越镇静,自语道:“孤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外洋有一个和我国截然相反的国度。传闻阿谁国度男尊女卑,男强女弱,男人建功立业,女子生儿育女。连天子也是男人来当,莫非你来自阿谁外洋之国?!是阿谁外洋之国的天子?”
来了!
太打动了。他不顾形象,呈大字状躺在广大的龙凤喜床上,回想刚才的事,略微生出一点悔怨。他不该那么打动的对上这个陌生王朝的帝王。身为天子,他非常清楚皇权的能力。但是,俄然呈现在一个陌生诡异的处所,任他曾经如何安闲沉着,都做不到一下子平静下来。更何况,他附身的这具身材,竟然像个女人一样坐在喜房里等候天子的宠幸。一想到本身会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他就沉着不下来,这就导致在腰带被抽走的时候,终究忍不住脱手了。
她本身系上了腰带,扫了眼空空荡荡的大殿,挂着的红色喜字反倒衬得侧殿更加冷僻。她嗤笑了一声抬腿往主殿走去,徒留声音在殿里回荡。
她藏启事为赶上分歧平常的事而产生的镇静,假装无所发觉地模样,走到床边放下床幔,然后将凤后一把推倒在床上,感遭到身下直挺挺生硬得像块石头的身材,元熙帝有预感,这只误入樊笼的猎物顿时就要暴露本身的真脸孔了。她死死地禁止着这类镇静,让本身不要吓坏了这只不幸的小植物。
“是。”不断叩首的女婢们听到这句话,得了大赦一样纷繁从地上爬起来,小步退了出去,一眨眼东侧殿就干清干净得只剩元熙帝一人。
夜色早已昏沉。轻风拂面,带来几丝凉意。八盏闪动的灯笼别离照着她脚下的路。稀少的星子点在夜幕上,投下清冷又微小的光。元熙帝昂首看了看在微光下暴露玄色表面的房屋。白日里光辉大气的修建,现在都暴露了狰狞的脸孔,一个个张牙舞爪仿佛想要来向她索命。
……
齐欣晏冷着眼不说话。他一代帝王,执掌大权却诡异地到了这么个处所。
这位陛下可不是甚么好脾气的人。女婢回想起陛下即位以来,午门外血流成河的模样,忍不住开端素有好名声的齐凤君。
一张广大的龙凤喜床成了两人打斗的园地。你来我往,比及元熙帝单膝将对方压在床上时,极新的床幔和百子帐都已经变得破褴褛烂,撕烂在地上。
看到齐欣晏的眼神,元熙帝不但没活力,反倒玩味地笑了起来,“好好好,就是这类眼神。孤还向来没在男人脸上看到过这类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