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入长平,李文秀没有先去堆栈投宿,而是先向人探听胡神医的地点,那胡神医公然驰名,随便问了一个路人,就获得了答复。
当了这几年的伴计,见地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来当东西,天然识货,一眼便看出这些金饰代价不菲,再看少女样貌气质,定然不是浅显人家,或许是哪个富朱紫家的令媛落了难吧?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心中想着,不堪唏嘘。
伴计思忖了半晌谨慎翼翼的道:“二十两。”
见他只看一眼便看道出杨萧病因之地点,李文秀放佛看到了一线曙光,忙道:“请神医恕小女子不敬之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还请神医大发慈悲。”
胡神医仿佛没有听出她语气中的讽刺,冷冷道:“他身上所受阴邪之气已经深切脏腑当中,不出三日便会侵入心脉,当时大罗金仙也难救,跟死人又有甚么别离。”
“女人还是尽早为他筹办后事吧。”说完便想要回身回医馆。
李文秀大急,一闪身挡住了他的来路。
胡神医身形尚算高大,比起她来要高出一个头,但身形实在叫人不敢恭维,足足有她两半个那么宽,站在她面前放佛立了一堵肉山,视觉上可谓极其壮观震惊。
凡是在人们的印象中,凡是神医之类的高人老是隐居在山野之间,结庐而居,清茶淡饭,糊口俭仆,才合适世外高人的形象,李文秀固然并没有这类呆板印象,但当一见到那位胡神医时,心下不由凉了半截。
伴计风俗性的大声道:“褴褛玉簪一支,褴褛耳坠一对,褴褛玉佩一个……”
李文秀扑哧一笑,这伴计呆头呆脑,风趣的摸样让她连日来阴霾的表情好了很多。
胡神医叹了口气道:“非是我不肯救,医者父母心,又岂会有见死不救之理,实在是无能为力,神医?呵呵,哈哈,今后休要再提此二字。”说罢大笑起来,语气中说不尽的无法。
他一口一个褴褛,李文秀听得肝火直冒,那伴计到也机警,晓得本身的话触怒了这位女人,忙解释道:“当铺就是这个端方,女人莫要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