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四叔筹办好,只要她情愿,就带她走,也带你走!”
小令笑嘻嘻凑上来:“槿姝姐姐放心,我们甚么都没听到。”
“好,我们小灵芝都懂做买卖了。明天太晚了,明儿个四叔再好好跟你讲讲安大侠出南洋的故事,好不好?”
槿姝才发觉本身的失态,头一次在男人面前微微羞红脸,垂下头道:
安怀杨一震,手中的茶汤顿时倾泻几滴出来。
“可惜,女人如此人物,若去江湖,必是能安帮立名之人!”
安怀杨对劲道:“这叫沉光香,是外洋涂魂国岛上的仙树树皮,它的妙处可不但在于香。”
安怀杨微眯起眼,笑着看她道:“小丫头,探起你叔叔的事儿来了?”
“是鄙人冒昧了!抱愧!以茶代酒,敬女人一杯!”
“这是甚么香?好特别的味道!”
安怀杨本身添上一杯茶,拿起茶盖在手中悄悄转着,锁着眉头道:
“槿姝失礼了,女人还在睡觉,四老爷是在配房等一等,还是晚些再来?”
灵芝喜道:
二人正推委间,只听门口一个声音道:“说得好!槿姝还不快收下!”
灵芝从未闻过这香味,宿世四叔也带返来礼品,但并不是这个。
第二日,安怀杨在严氏处请过晨安见过礼,又上安大老爷与安二老爷院中去过,方到晚庭来。
只见他身着杏色暗竹纹直裰,一双桃花眼还是灼灼,傲视多情,长峰鼻高隆矗立,秋麦肤色,笑起来时,暴露一排白牙,更带了几分不羁与豪气。
本身毕竟是安家的女儿,是要从安家出阁的,四叔就算再顾恤本身,也没有来由要带本身出安家呀?
安怀杨亦是悠长混迹于江湖中人,对江南莫家略有耳闻,见她端倪正气确不似歹人。
槿姝知他是对本身起疑,故意查问来源,安然道:
安怀杨心中一动,拿着茶盖的手微微一顿,转眼又笑了,豪气干云道:
上一世,四叔也说过要带本身走,灵芝只当是他不幸本身在安府无人看顾。
槿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灵芝只好恋恋不舍地放他走了,方重新归去睡下。
安怀杨萧洒地哈哈一笑,不觉得忤,往里跨一步道:“等会儿吧,这小丫头,让她多睡睡。”
“这柄短匕乃安某在外洋一处岛国偶得,精美秀美,削铁如泥,很合适女子,女人若不嫌弃便请收下,当作昨晚赔罪之礼。”
安怀杨见到槿姝白天的模样,也多了些冷傲,以他游走江湖这么多年,竟是从未见过这般英姿开朗的女子。
槿姝脸颊上又飞起两片红云,捏着衣衫,嗫嚅道:“女人甚么时候来的?”
她的心燃起更多的但愿,礼品变了,但愿四叔的运气,这一世也会变!
槿姝见他手中那匕首,刀身小巧,刀鞘银光闪闪,雕花精彩繁复,刀把中间还镶着一颗圆滚滚亮晶晶的绿宝石。绝非浅显之物!
想着,从袖中取出一个东西递到槿姝面前:
又听闻是孤女,暗生怜意,端起茶杯道:
倒是安怀杨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猜出了几分,笑着揉揉灵芝头:
灵芝殷切地看着他:“有了她不就有了家吗?”
槿姝见这二人聊起来便停不下,眼看已过子时,抿了抿嘴想劝灵芝,又不忍打搅她兴趣。
“我说真的,四叔,槿姝姐姐本年十八,她如果持续留在我身边,岂不是迟误她。如果你感觉她好,尽管带了她走,不过必然要对她百般万般好才行!”
槿姝不料他这般持重,忙摆手道:“四老爷太汲引奴婢了!”
“槿姝女人这般好技艺,却隐于这闺阁中,你徒弟岂不恼?”
昨夜,明显是个满脸大胡子的江湖莽汉,如何今晨摇身一变,就成了个身长玉立的萧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