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就遇见过来向他存候的郭少通。
宋琰用力拍了拍他宽肩:“好兄弟!辛苦了!来,入营再说!”
声音垂垂传远,各自繁忙的兵士们都纷繁朝他们三人涌去。
宋琰此时对邓钟岳已是信了七八成,眼中闪着光:“那依将军的意义,我们应当如何自保反击?”
宋琰觉得面前此人只是懂兵,听他如此说,才知是个眼界高远的,身处西疆却能将他与东宫的干系看个通透!
篝火烧得干柴噼啪作响,这处角落只剩下宋琰与邓钟岳二人。
“找到草原了吗?”有人迫不及待问道。
他与东宫现在是甚么干系,你死我活的干系!
宋琰点点头:“你找我何事?”
“是!”郭少通领命而去。
宋珩双手一击掌,竖起一根大拇指:“好!哈哈哈!平远王孤军奋战深切戈壁,以弱胜强,以少胜多,斩杀楼鄯银甲四千!这一战若传回京师,必将颤动朝野!”
他面上不露声色,端着茶盏渐渐在手中打转:“将军这话甚么意义?”
大营内多了几个草扎的蒲团,另有一张树桩做的茶案。
邓钟岳点点头。
无妨此人主动提起这事,他倒是想听听看他如何说。
邓钟岳已将对他的称呼换成王爷,便是以他王爷身份来讲此番话:“邓某空有报国之志,却囿于小人手腕。现在幸得王爷赏识,当肝脑涂地以报。请王爷恕邓某交浅言深,现在的情势已是岌岌可危,王爷若不主动反击,怕会遭奸人之算计!”
郭少通忙拱手婉拒:“您累了整晚,还是先安息吧!末将只是听下头有兵士群情,说现在傻等靖安王不是个别例,说不定靖安王没返来楼鄯兵倒是来报仇了。”
“总兵大人!”宋珩朝他抱拳一笑:“不负任务!那草原此去约莫二百二十里,脚程快的话一日两夜能到。”
邓钟岳冷哼一声:“这胡匪实在来得蹊跷。现在想来,为何我们当时明显感受是朝东走,却越走越远,怕是那楼鄯马队底子就是在引我们兜圈!”
宋琰罕见地暴露一丝对劲的笑:“此人确是小我才,不是我压服他,而是他压服我。”
“来,出去再说。”宋琰拍拍他肩。
他俄然感觉这戈壁也不再那么可骇!
宋琰与邓钟岳在营帐内秉夜长谈,天亮光时才将他送出营外。
宋珩见他竟然先问灵芝,哭笑不得:“留在草原上了,这戈壁实在太折磨人,看我这细皮嫩肉的,都被培植成这副模样了。”
邓钟岳吐出八个字:“明战楼鄯,暗斩金家。”